里走,让他在小沙发上面坐下,把药箱拿了过来。 然后又看了一眼孟南玺,尴尬道,“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孟南玺无奈地笑了笑,“我也看不见啊。” 温昀亭感觉自己问了个废话,有些后悔,“头发撩起来,我帮你擦。”孟南玺把头发重新扎了一下,小疯子又重新变成了玫瑰。 温昀亭正准备上药,又看了一眼她脏兮兮的脸。 哎算了,帮你擦擦小脸吧。 他又把药放下了,孟南玺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嗯?” “脸脏了,先给你擦擦。”他从药箱拿出湿巾,避开伤口把他的脸蛋擦干净了,重新上药。 “嘶。”孟南玺有些吃痛,温昀亭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疼也忍着,手伸出来。”他扯了扯她的胳膊,孟南玺听话的伸出去,温昀亭看着她伸出来的一根没肉的骨头。 她的胳膊细得怕人,不像健康孩子通常有的红润而富有弹性的胳膊,皮肤是青白色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比她的脸色还难看。 “怎么这么瘦,不吃饭?”温昀亭细心的擦拭着他胳膊上的伤口。 “没钱。” 温昀亭抬头看了眼孟南玺,少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鼻尖微红。 “钱给她们了吧。” 她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温昀亭又开玩笑,“我可是救了你的人诶,还需要对我隐瞒吗。” 孟南玺垂眼看着伤口,她有一双狭长的眉,整齐细致,好似霜裁一般,镶嵌在如玉的容颜上,长长的睫毛,好似轻罗小扇。过了一会儿,她才有勇气开口。 “易欢知道吗。” “你不打算和她说?” 她摇了摇头,“我不想她也被拉下水。” 温昀亭放下手里的面前,认真抬头听她说。 “没有多久,我不认识她们。她们一开始打着交朋友的名声来接近我,我也很乐意和她们玩。后面就开始频繁的找我要钱,说是收保护费。我说我不缺人保护,我有易欢啊。然后他们第一次就在学校厕所里打了我,我一开始是想跟老师说的。但是后面他们说如果我敢跟老师说他们就去找易欢,我就又不敢去说了,因为我怕他们真的会去找易欢。” 她说着说着,泪水噎住了喉咙。悄悄地哭了,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 温昀亭心疼的看着她,他认为她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一个拥抱。 他没有考虑,就抱住了她。 他的拥抱是温馨的、是温暖的、是结实的。 难过的时候其实更多地是想要一个拥抱吧。 拥抱的时候,内心会溢满一种叫甜蜜的情愫,拥抱的感觉真实而安全?。 因为拥抱是有温度的,拥抱是有声音的。 孟南玺哭的更厉害了,她的哭声很苍凉,很悲愤,一阵紧似一阵,好像激流出闸,一泻而不可收。 她的眼泪就像流星坠落海底,但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哭的最伤心的时候。 他还是抱住了她,用手抹掉了她的眼泪。 温昀亭紧紧地抱着她,轻拍她的背,想给她最有力的安全感,摸了摸她的头,“想哭就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