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温暖的,保护的言语亦是动人的。 最后的最后,那小小少年却消失不见,明明昨日还在跟她面带微笑的说悄悄话,要带她去一个秘密基地,第二日再无他的踪影。 于是,在漫漫时光中,他的身影就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五官也开始模糊,最终彻底隐匿再岁月的场合里,变成没有名字的陌生人。 柳苏睡了一身的汗,醒来之后发觉周围昏暗无比,她侧着身子,头抵在一个坚硬的胸膛前。柳苏复而闭上眼眸,手下意识的抱上那人的腰靠近过去,小声叫出声:“温景?” 头顶他大约也在睡觉,回话都带着鼻音:“嗯?”声音飘忽,意识并没有完全回笼的样子。 柳苏安心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只是突然很想抱一抱他而已。 “可是饿了?已着人吩咐膳房准备了,马上就好。”温景温热的手掌贴着柳苏的后背,这一贴不要紧,立马感觉到她身上的汗,立马睁开眼睛。 “怎么了?”温景问。 柳苏摇头,“做了个奇怪的梦……”她语气迟疑一瞬,“梦到曾经在柳府的日子……”她没有再继续说。 温景手抚上柳苏的后背,拥她入怀:“强者是不需要回头的,旧的记忆与经历,无需去回忆。”不论是什么,都已经过去。 柳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约是热的。”她轻笑一声。 梦到柳禾了,且那到底是梦,还是原身的记忆,也并不一定,柳苏闭着眼,发现梦中的细节她历历在目,清晰的很,甚至柳禾小时候长什么模样她都能记得起来。 所以说啊……柳禾跟柳苏小时候,虽然为柳府不同房所生的孩子,却意外的合拍,柳禾时常带着柳苏偷偷出府游玩,两个孩子闹来闹去,所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也不过如此了,不过没等到柳苏及笄,柳禾就去了西北。 这西北之行也忒匆忙了些?竟然连跟柳苏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吗? 微微疑惑,柳苏躺着没动,心里思索不止。 温景没打算叫柳苏继续躺着,说什么也得赶柳苏起来沐浴换衣裳,毕竟她出了一身汗,继续待着不动,怕是会凉气入体生病。 沐浴过后,春儿给柳苏绞着头发,膳房的人将晚膳也呈了上来,鎏金殿点起了灯,柳苏这才有心思打量鎏金殿的摆设,这跟温景懒得麻烦的性子倒是分外相似,鎏金殿跟京城皇宫的紫宸殿没有半分差别,甚至连一些小细节都一模一样。 大约是温景下令吩咐的,要的就是一模一样,但这来行宫避暑就没有乐趣了。 柳苏撇了撇嘴巴,温景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瞥了她一眼,“用膳。” “哦。”柳苏乖巧应下。 用完晚膳,温景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该批的奏折一本没批,倒是跟着柳苏上了床榻,柳苏扯着被子:“……你干嘛?” “好。”温景答应了一声,说着就要动手。 柳苏还没反应过来,先愣了一下,“什——”紧接着看到他的动作,立马恼羞成怒,闹了个大红脸,无法忍受的骂他:“你干什么!我怀孕了!” 温景动作挺快,把烛火吹了立马拉开被子钻进去,“我问过太医了,说过了五个月就可以,别闹,快过来给我……” “……嗯……你死变态啊……走、走开!” 一高一低的两个声音很快交织在一起,柳苏恼怒的不行,最后却仍旧被整的化成一滩软水。 “我轻一点我轻一点,你别乱动。”点火了我可不负责任。 柳苏觉得自己快着火了似的,整个人热得不行,关键还是在一片黑暗中,身体更加敏感起来,动一动她就也有点忍不住的想要。 温景是也忍了好几个月,期间柳苏用手给他纾解过,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哪儿有真枪上阵来的舒爽。 这一开始,就要停不住了,温景的确如他所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不想伤害到她,更不想伤到孩子,只是动作轻了持续的时间必定要久,到最后柳苏都有些受不了才算完。 次日清晨,柳苏格外的没有精神,旁边的臭男人却意气风发,宛如磕了药似的精神抖擞,张口就招呼苏德远把今日被快马加鞭送到行宫的奏折全都抱过来,他打算今天努力工作,当个勤奋的好皇帝:批奏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