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向日葵时,仍无法突破天与地的限制。 就像我和涂沚洵,我的表妹,也存在着永远不可抹去的血缘关係。 * 在阿姨开车载我和沚洵到高中的路上,我偶尔会望向沚洵的侧脸,大部分的时间则是盯着窗外的景色。 雨势已经逐渐趋小,我想很快就会放晴。 车窗上残留着方才落下的雨滴,随着风的吹拂,划下一道道凌乱的痕跡。 依照流星雨是星星像雨一样滑落,我将这样的情况称之为「雨流星」。 也只有在这时候,我才会将流星和雨划上等号。 不得不承认,我对雨是又爱又恨。 我喜欢它带给我的感觉,以及多彩多姿的变化,却讨厌它与我画上等号。 偶尔,我会觉得自己像是雨,而不是太阳。 若同时是太阳又是雨的感觉有点像人格分裂。 虽然有太阳雨的存在,但我觉得太阳和雨就是水火不容。 而坚持我像太阳的原因,就是沚洵。 除此之外,认识我的人或不认识我的人也都说我像太阳。 也许是因为我擅长运动,再搭配脸上阳光般的灿笑。 我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完全的太阳,却不能否定自己跟雨沾不上半点关係。 在八岁那年,我的亲生父母死于意外。 如果不是我妈的姊姊好心收养,我还真不敢想像今天会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步。 当时沚洵跟我同岁,我们的出生日期只差了几个月。 我和她很合得来,再加上她开朗、善良、体贴的个性,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疗癒我失去亲人的伤痛。 跟她一起相处了八年,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总之我还是爱上了自己的亲表妹。 当我意识到时,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自从跟沚洵相遇后,我不曾让别人住进我的心里,但却没将另一个女孩抹去。 在我父母过世前,我和初恋的女孩相遇在八岁那年春天。 当时家里附近有一公园,那边有一座喷水荷池,以及种满四周的樱花树,是个十分浪漫别有风味的地方。 她的名字叫做宋芙樱,因为谐音比较好记的关係,我总是樱芙樱芙的喊她。 搬到阿姨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樱芙,就连遇上一个叫宋芙樱的女孩都没有过。 八岁那年春天,樱芙便已成为第一个放在我心上的人。 即使她就像春天的樱花瓣散落满地、随风逝去,我却捨不得放下。 也许吧,我还在等着她回到我生命中。 但是我爱上沚洵,是千真万确的事。 一个是近乎无法重逢的女孩;一个是註定没结果的女孩,无论哪一个,我都无法彻底收回我对她们的思念。 对我而言,思念可以与等待划上等号。 「学校到了,下车吧。」阿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于是我索性背起书包下车。 我和沚洵考上的高中,是风评数一数二,学费很可观的资优学校。 环视了偌大的校园外观,我扬起一抹笑容,突然有些期待高中生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