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蛇咬的,今年新伤。” “你们逮蛇的还会被蛇咬?”坤叔问。 “逮蛇的还有被蛇咬了没命的,很正常,在战场死的也都是打仗的,一个道理。”捕蛇人把一包药粉择出来放桌上,“这是被竹叶青咬了敷的,一半五两银。银环蛇,一半八两。蝮蛇,我用过,量不多了,就不卖给你了。过山峰,一半十两。这个被毒性小点的蛇咬了都可以用,量还多,一半你也给十两。就这几种。” “价钱还不一样?”程石看杨柳拿东西来了,他自己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上几种蛇的名称,写好后抬眼问:“可有治被五步蛇咬伤的?” 捕蛇人摇头,鼻腔发出一声轻嗤,“被那玩意咬的都死了,哪有研制出解药的机会。至于价钱不同,价钱便宜点的是常见的蛇种,蛇常见,解毒草也常见。” “一共三十三两,柳儿,称三十三两银子出来。”程石再次让杨柳跑腿,然后跟对面的人说以后再有药粉了他都买。 春婶这时候端了一盘热饭出来,昨晌午还剩了一碗剩干饭,她混炒了肉丁豆芽和青菜,加水煮汤倒进米饭,咕噜两滚火就能吃了。 程石:“先吃,吃了再分。” “还是先分好再吃,不急这一时。”捕蛇人拆了药包屏住呼吸,动作利落地把四个药包里的药粉一分为二,他自己的那份包好再裹上油纸塞进怀里。 “药草不好找,今年要不是手头紧,我也不会卖你一半。”他拍了拍手,端过饭碗大口吃,中途杨柳拿了银锭子过来,他放下碗接过揣进袖子里,等饭不烫嘴了三两口扒完,放下筷子说:“我明年再来,要是有多的就再卖你一点。” “好。”程石起身送他。 屋外的狗也叫累消声了,但门一拉开,看到从屋里出来的人,又是边退边叫,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发出声响的篓子和布袋。 “不打扰了,我这就走了。”男人把背篓挂脖子上,朝春婶道谢:“饭菜很香,多谢款待。” 人走远了,门外的人跟狗也转身进屋,狗碗里的面条早就凉了,大黑子的狗碗还被它踢翻了,面条洒在地上,它也不嫌弃,美滋滋都舔进肚子里。 “捕蛇的都是哪儿的?附近村里的?说话还挺讲礼。”春婶问杨柳,少有吃了饭会特意向她道谢的。 “不是附近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反正每年都有捕蛇的进山。” 杨柳伸了个懒腰,问程石有没有事做,没事她回娘家一趟,“我去问问买猪的事如何了,猪圈我都打扫好了。” 她说的猪圈就是之前坤叔养鸭子的圈。 “我去镇上一趟,找信客把几包药粉送县里去。”程石要回屋换衣裳,让坤叔去给马提桶水。 又问杨柳:“你有没有要捎的信?” 还真有,现在已经是二月尾,算着离她从县里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三个小表妹许诺的东西还没见影,这可是她爆出秘密换取的。 她颠颠跟去后院,等男人换好衣裳又跟去书房,趴在书桌前她说他写。 “再给娘写封信,就说她给我们找来的果树都活苗了,已经长了满树的叶子,再过几个月就能开花,秋天的时候都能结果。”杨柳接过纸放一边晾干,递给他一张新的,继续说:“阿石也有每天练拳脚,我盯着他呢,他没有偷懒,你别操心他。” 见程石抬头盯着她,她推他,“快写,你就是个代笔的,别管我怎么说。” 程石提笔沾了沾墨,仗着她不识字把没有偷懒四字去掉,改换成非常勤快。 “还有吗?” “让她得空了过来住几天,山里的花快开了。” 程石如她的意把这句话添上,哪怕他知道他娘对什么花啊草啊没兴趣。 “还有吗?” “没了。” 没了他就停笔,揭了纸放一旁晾干。 “你就没有想说的?”杨柳问。 程石:“夫妻一体,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 杨柳斜他一眼,抽开引火筒吹出火苗点燃蜡烛,等墨干了,信纸折叠塞进信封,一滴烛泪下去,粘合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