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将陆建冉所有的美好全都打碎。 如果这是一场对决,显然自己是百分之百的赢家,陆建冉输得体无完肤。 不过—— 陆建冉是陆守俨的侄女,而自己是陆守俨妻子,结果现在两个人竟然针尖对麦芒,这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她完全不想搭理陆建冉。 可陆建冉偏要过来找她。 她手里拿着一堆国土资源局需要的资料和合同,很有些疑惑地看着陆建冉:“建冉,你是有什么事吗?有事的话,和你七叔谈,我做不了主。” 陆建冉却没说话,就那么沉默地看着她。 初挽:“没事我走了。” 陆建冉却叫住她:“我就说几句。” 初挽停下:“行,你说吧。” 其实陆建冉走到今天,已经走到绝路。 接下来亚洲金融风暴,中国因为国际化严重不足而幸免于难,但是她婆家可不同,她婆家早两年就大胆投资了一些海外项目,肯定会泥足深陷,从此后不能翻身。 她公公之后便悄无声息自杀了,她婆婆病倒了,这些引起连锁反应,她家里大伯子和她丈夫都跟着被查出一些挪用公款的边缘问题而锒铛入狱。 曾经的上海小楼被没收,藏在家里的珠宝首饰和金条也都被搜查没收,总之最后什么都没了,带着孩子回到北京,依仗娘家过日子。 陆守俭给她找了一份工作,闲职,混日子的,月薪还可以,但是要养孩子要顾及将来,再对比昔日风光,她自己也觉得不好,以至于终日郁郁,不见笑颜。 为什么陆建冉嘲讽她买地的时候,她不吭声。 因为确实不必说什么。 五年后,陆建冉带着孩子住在单位宿舍里,曾经好几次叨叨,要是当时自己买一处房子,挂在自己名下,也不至于像今日这样了。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认知得到应有的后果,也许是喜悦的回报,也许是惨痛的代价。 而此时的陆建冉显然还没办法预料以后的种种,她站在初挽面前,神情憔悴,似乎还陷在陆守俨给予的打击中。 她看着初挽,很直白地道:“我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来我们家。” 初挽笑道:“你的家?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她看着她,道:“你的家,不是老爷子的四合院,也不是建星的大宅子,如果在北京城你依然有一个家,只能是大哥大嫂的院子,那是你父母的房子,所以可以称之为你的家。” 陆建冉冷笑一声:“小时候,我住在爷爷的宅子里,我姓陆,那就是我的家。” 她继续道:“那一天,我上小学二年级,舞蹈比赛得了第一名,发了一张奖状,我高兴地回到家,希望所有人都看看我的奖状,我觉得我一定可以得到奖励,爷爷会夸我,爸爸妈妈也会夸我,七叔也会觉得我真棒。” 初挽沉默地听着。 陆建冉比她大六岁,陆建冉的小学二年级,自己大概也就两岁。 陆建冉:“可是回到家里后,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你,所有人都围着你,都哄着你,爷爷把你放在膝盖上抱着你,亲手喂你喝奶,七叔也蹲在一旁哄你。我和爸爸妈妈说奖状的事,爸爸妈妈没空听,他们说家里有正事。” 初挽便明白了,因为这个,陆建冉处处针对她。 陆建冉:“其实说起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很小的小事,不值当,但我很伤心很伤心,我不再是陆家最受宠的女儿了,你夺走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奖状没有人看到。虽然第二天,我妈看到了,夸我了,但我觉得已经晚了,事情全都变了味。” 初挽望着她:“建冉,这次你来找你七叔办事,你七叔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