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陆老爷子都没见过。 听了一耳朵的旧事,第二天恰好赶上给苹果树修杂枝,初挽也就跟着一起去了,易家自然不让她干活,就让易铁生陪着她四处走动走动。 易铁生陪着初挽捡了一些黑悠悠果,用那边的溪水冲洗了,带着初挽坐在老槐树下吃,那黑悠悠果味道酸酸甜甜的,正是小时候的味道。 初挽吃着黑悠悠果,看着一旁在苹果林里忙碌的易家人,笑着说:“我记得小时候来这里,春天时候大家就是这么忙着,现在依然这么忙着。” 这些年,世界变了很多,但是这里仿佛没怎么变。 易铁生随手扯了旁边的柳枝,利索地用刀子削去头部嫩绿的剥皮,又把里面散发着青涩气息的嫩枝抽出来。 之后他才侧首看着她:“挽挽最近怎么了?想得有点多?” 初挽:“可能最近事情有点多,便开始伤风悲月了。” 易铁生:“那就多休息。” 说着,他用刀子再次修理了那已经抽去里面枝干的柳树皮,递到初挽手中。 很细的一小节柳树皮,里面抽空了后,顶端稍微吹来下,便是春天的柳哨了。 初挽放到口中,轻吹了一下,清脆的柳哨声便传出来。 易铁生又给自己做了一个,不过他给自己选的柳枝比较粗,柳哨吹起来便声调低沉粗犷,甚至略显沉闷,和初挽的口哨声完全不搭界。 两个人一起吹了几下,突然都笑了。 收起口哨,易铁生终于道:“你突然把我叫回来,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不过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初挽看着前方那刚从土里冒出来的草尖儿:“就是不想让你离那么远,就守在眼跟前吧。” 易铁生浓眉微皱起,不过没说什么。 那天刀鹤兮给初挽打电话,提起伦敦苏富比拍卖兽首的事。 上次陆守俨和初挽提过,初挽心里记挂着这件事,不过伦敦苏富比方面只对外宣称要拍卖兽首,但是没出具体细节,外部也不知道详情。 没想到现在刀鹤兮先得到消息了。 刀鹤兮:“我也是今早刚拿到的内部消息,据说这次拍卖的是法国赛玛雷家族收藏的马首、牛首和虎首。” 初挽听这话,微惊:“马首,牛首,虎首?” 刀鹤兮颔首:“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初挽收敛心神:“就是有点意外,一口气三尊圆明园兽首。” 刀鹤兮:“赛玛雷家族有位祖先,他当时有个中文名字叫谢满禄,上世纪曾经在中国做过法国驻华公使馆秘书,据说他当时买了七尊兽首运回法国,在运送过程中丢失了三只,只有牛首、虎首、马首及龙首被带回法国了。” 初挽听着,越发疑惑。 她知道刀鹤兮说得没错,这就是目前的记录,也是谢满禄自己的回忆,谢满禄自己说买了七只,运回去四只,四只包括什么,说得明明白白。 可问题是,自己在美国棕榈泉市设法得到的那三尊,恰好就是如今伦敦苏富比要拍卖的那三只,这算是什么? 这个世上有两份“牛首马首虎首”的组合? 她当下也没和刀鹤兮细聊,匆忙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她忙过去收藏室。 她的古玩都是分级别的,越是稀罕的,藏得越深越严。 她先进去一处暗室,之后打开保险铁门,又用钥匙打开里面的层层保险措施,最后终于翻出来那三兽首。 初挽打开后,却见那三兽首依然是原来的模样,怪模怪样的西方怪兽,这赫然正是自己当年在美国陆建晨宿舍里为三兽首设下的伪装。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