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坐在一辆吉普车里?” 初挽笑道:“我记得很清楚,你当时是一辆奔驰w126,还挺张扬的。” 刀鹤兮听这话,看着远处起伏的山脉,笑了:“看来你知道那是我,我也知道那是你。” 但是当时两个人都互相提防着,也在彼此观察着。 初挽侧首,笑看着刀鹤兮,突然道:“鹤兮,那件白玉龙纹瓶,你以前见过,是吗?” 她这话说得非常随意,好像在问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话。 猝不及防,刀鹤兮微怔,看向她,却见她清亮的眸子就那么看着自己。 刀鹤兮略犹豫了下,道:“我没见过,但我见过一件山水玉雕,和这个的感觉很相似,所以我想确认下。” 初挽:“什么山水玉雕件?” 刀鹤兮:“不告诉你。” 初挽笑了:“你刚答应我什么?好了,我现在要求你告诉我。” 刀鹤兮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眼神有些复杂。 他现在也知道,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初挽:“不行是吗?” 刀鹤兮静默了片刻,才道:“我现在也不确定,等确定了,会和你说。” 初挽其实早料到了,也就道:“好。” 之后两个人便一直没说话,初挽看着窗外,刀鹤兮沉默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经过丰户营的时候,前面公路有些坑洼,颠簸了那么一下。 刀鹤兮见此,微伸出手,虚护了一下初挽。 初挽低声道:“没事。” 刀鹤兮侧首看着她:“手腕还疼吗?” 初挽:“没什么感觉,这不是都包扎好了吗。” 刀鹤兮微颔首,之后抿了下唇,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初挽疑惑,看向他。 车厢里光线略有些暗,他也在看着她。 初挽当然明白,他说不是故意的,这话并不是只针对她手腕上的伤,还因为他在白玉龙纹瓶问题上的有所保留。 初挽道:“鹤兮,我明白,其实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 她补充说:“我又不会因为这个生你气。” 晚上时候,陆守俨回来,初挽正在自己的古玩陈列室欣赏着玉器,她听到外面车子响便出来了。 她从古玩陈列室出来,一看到陆守俨,便过去:“你怎么才回来!” 陆守俨的目光却快速地巡过她身上:“你受伤了?” 初挽:“鹤兮给你打电话了?” 陆守俨:“对,提了一声,听他那意思,大夫说没大事,要注意回头换药。” 初挽不在意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淤。” 陆守俨和她一起进屋,随手脱下西装挂在一旁,之后才问:“到底怎么了?” 初挽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那么看着我,就感觉很陌生,那个眼神非常复杂,好像有些怨恨,说不上来的感觉,我觉得……” 陆守俨没说话,他安静地听着,专注而耐心。 初挽想了想,道:“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谁,另外一个人?我觉得他看错了,也可能他做什么梦了?” 那一刻,刀鹤兮眼睛里承载了太复杂的情愫,显然那些并不是对着她来的,他们之间也没那么大纠葛。 陆守俨略沉吟了下,道:“也许吧,他可能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或者不太舒服,做噩梦了。” 初挽嘟哝道:“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陆守俨淡瞥她一眼:“别想了,我饿了,先吃饭吧。” 初挽:“好吧。” 吃过饭,简单洗了澡,陆守俨过来检查她的手腕,缠着绷带,看不到里面,不过他大致握着手腕试了试。 “他当时给我打电话,大致解释了情况,我说没什么。” “现在我后悔了。” 初挽听着他这么说:“怎么了?” 陆守俨打横抱起她,掀起被子,将她放在床上,之后自己也上了床,搂着她道:“当时就不应该讲什么风度,应该直接告诉他,你是不是找死,敢弄伤我的挽挽,然后过去揍他一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