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罕见,一般人想碰都碰不到,一万三,怎么着都不贵,回头想卖,随便翻多少倍都可以——况且现成有一个华侨要卖,几乎可以随便卖。 显然杨瑞常也是这么想的,他已经和对方谈到具体怎么付款了。 对方要求现金,不要存折,而且要求一口气给齐全了。 他们这么说着,初挽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感觉不对。 当下忙摇铃,给了那边一个暗号,于是伙计赶紧进来了,初挽嘱咐了句,伙计忙过去,给了杨瑞常一个手势,杨瑞常见此,便话锋一转,只说钱暂时不凑手,只能分批次,一部分现金,一部分给存折。 夫妻两个脸色就不太好了,说不会用存折,只要现金。 杨瑞常何等人也,早就成精了的,一看这架势,便不再谈了,说双方都考虑考虑,对方见此,又说一部分现金也可以,或者便宜些卖都行。 这时候,初挽出面,直接给砍价到了三千元。 她望着那夫妻,淡声道:“就是这个价钱了,再多是没有,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可以拿着各处问问,琉璃厂收玉器的也不止我们一家。这物件,好是好,但一般人可能都不敢收。” 那夫妻两个犹豫了好一番,对视一眼,最后到底是别别扭扭答应了。 杨瑞常拿出三千元现金,收下了这物件。 那夫妻两个拿到钱,沾着唾沫好生数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才忙不迭地揣到兜里,跑了。 等杨瑞常送走了那两个人,他也是不明白,忙进来了,问起来:“初总,你看出什么问题了?这到底怎么了?” 他开始讨价还价一万三,谁曾想,这夫妻两个兵败如山倒,最后竟然三千块也卖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了! 只能说,初挽给三千的时候是看出什么,那两夫妻也不敢抻着,趁早就跑了。 初挽看聂南圭:“你觉得呢?” 聂南圭摸着下巴,琢磨着这件事:“我对玉,并不算精通,但是好歹也略知一二,我实在看不出来这玉器有什么不对劲,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太对。” 他们都是摸爬滚打过的,多少感觉这里面有点做局的意思了。 只是,如果是做局,这夫妻两个演戏的功底也太深了?这样的局,怎么最后就赚这三千块?这背后又是什么人给他们做局? 初挽轻叹:“我也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杨瑞常疑惑:“什么?” 初挽:“你们想想,这么大一块上等好玉,在古代,必然是有些身份的,以极高的殡葬礼仪下葬的,才能有吧?” 杨瑞常点头,聂南圭也点头:“那自然是了。” 初挽:“既然这样,那无论哪朝哪代,都得遵循一定的礼仪规矩,不可能胡乱塞一块吧?你说这么大一块玉器,你晚上睡觉如果放身子底下,什么感觉?” 钱经理和聂南圭脸色顿时有些难以言喻。 这好像确实是一个问题。 虽然人家下葬的人死了,但是也得让人舒坦,不可能故意拿这个咯下面。 不咯下面,那血沁哪儿来的? 聂南圭恍然:“所以带血沁的,不可能这么大一块,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见过这么大且带血沁的古玉。” 初挽:“对,所以这块玉,必然有古怪。” 杨瑞常点头,一时也是冷汗冒出:“差点花一万三!” 初挽出面,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