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哈腰,笑道:“牛总这眼力就是好,就是好!” 说着,他看了初挽一眼,眼中已经有得意之色。 初挽含笑不语。 牛文渊继续道:“这应该是清朝康熙年间仿的,官仿官,仿得真不错。” 孙二爷本身正得意着,突然听这话,那得意和笑瞬间给冻脸上了。 周围看热闹的,全都瞅过去,看到孙二爷这样,不免偷乐。 聂南圭见此,便笑问牛文渊:“牛总,何以断定这是清朝康熙年间仿的,还得赐教一二。” 牛文渊看向他师傅范文西。 范文西满意点头。 牛文渊松了口气,这才侃侃而谈:“虽釉面光洁,但是精密不高,细看底部有细小的棕眼,不过最大的问题是,这个釉面太白了,太白了。” 他一脸说了两个“太白了”,但是让周围人等疑惑。 白了不好吗? 范文西对于自己弟子显然还算满意,他这才开口道:“太白了,欠润,颜色也有点发贼了,到底是清朝的仿品。” 他这一说,自是一锤定音,大家忙又去看那元青花碗,仔细看时,试图记住这种感觉,试图找出这种感觉,这个竟是“太白了”、“欠润”和“发贼”。 毕竟做古玩的,一般很少见到这种顶尖大家现场教学,而且还是现场有个仿品让你研究,去博物馆里,那都是处理过的真品,隔着玻璃隔着灯光看不真切,市场上现在真品越来越少见,仿得好的高仿品也不容易能看到,所以这种实例教学实在是太难得了。 当下范文西老先生便拿起那官仿官,给大家详细地讲,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赞叹不已。 初挽也从旁仔细听着。 唯独那孙二爷,笑容凝结后,逐渐化为不敢置信,无法理解。 这边范文西先生讲完了,他望向初挽,不明白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可能,我明明换了的……” 他这么一说,众人听这话,有人便认不出“噗”一声笑出声,其它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当然也有和孙二爷关系好的,拍着孙二爷的叹道:“你说你何必呢,这不是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吗?” 其它人也都闷笑不止:“二爷哪,你老那心眼太多了,本来人家初老板让着你,结果你可倒是好,啧啧啧——” 一群人说笑不止,倒是把孙二爷说了一个脸红。 他磨着牙,无奈地看一眼初挽,初挽神情淡淡的,没笑,不过也没解释什么。 他整个人浑身都没劲,脸都蜡黄了,僵在那里,半晌才颤巍巍地道:“我真是——” 亏他偷乐了好几年,敢情早被人家坑了!! 聂南圭直接把初挽领到了旁边的厢房,路上边走边说话,他也是前几天才从美国回来后,应该会在国内待一段。 “你让我查的那位方姓老太太,我查了,对方是四十年代初去美国的,开始的时候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一所大学读书,之后在那里从事教职,大概在五十年代初,她和她一位白人同事结婚,很快生下她的儿子,不过在她儿子七岁的时候,她的丈夫去世,她独自生活,一直未曾再婚。” 初挽:“然后呢?” 聂南圭:“之后就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了,大概在六十年代初,她的一位远亲去世,给她留下一大笔财产,其实她本来就颇有资产,但看上去在那之后,她拥有了大笔投资,这里面也包括一些珍稀古玩。她的儿子在长大后不学无术,嗜赌成性,大概就这些了。” 初挽问起:“她那位远亲是什么来路?” 聂南圭:“这位方女士在解放前本来就是大户,她有两位叔叔早早就去美国了,至于怎么发家的不知道,不过临死前确实有些资产,具体细节,因为年代久远,就不好查了。” 初挽默了片刻,道:“好,麻烦你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