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圭,聂南圭也看向她。 视线交汇间,初挽明白了聂南圭的意思:“这估计是一个漏吧。” 清朝乾隆年间的精品,如果正常卖的话,估计怎么也得上五六百万人民币,现在才十万迪拉姆的起拍价,也就是二十万人民币起拍价,和其它瓷器的起拍价比,应该是被低估了。 聂南圭:“是,这件估计是个漏,但也不好说。” 毕竟清朝乾隆青花胭脂红料瓷器在欧美也颇受喜欢,这些顶尖收藏家中,只要有一个眼力好的出价,那大家就能一拥而上,会被哄抬起来。 这东西,乍看是漏,大家都来抢,回头天价成交,也不是没可能。 两个人这么看了一圈,把大概的亚洲拍品都看过了,终于坐在了旁边休息处。 聂南圭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初挽,两个人喝着咖啡,欣赏着外面的棕榈树。 玻璃帷墙外,是沙漠烈日,艺术喷泉源源不断地喷洒着,那水滴在阳光下幻化出剔透的五彩水珠,让人感觉阵阵清凉。 此时,两个人心里显然都有些了定夺,只不过不提罢了。 聂南圭懒散地伸展开长腿,纯白阿拉伯长袍洒脱地垂下,他侧首,笑看初挽一眼:“说说吧,你想选哪件?” 初挽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看着外面的棕榈树:“听你这么说,我感觉仿佛我选的那件已经是我的了。” 聂南圭笑了:“你如果选中了哪件,我尽力配合你。” 初挽:“真的?” 聂南圭:“当然,我们团结一致,互相帮忙,才能利益最大化,不然的话,就凭我们的实力,自己先打起来,那事情没法办了。” 初挽点头,赞同,之后她才道:“你既然能说出这话,我还挺感动的,要不这样吧,你先选吧。” 她笑看着他道:“我选的,你不能争,你要帮我;你选的,我也不能争,我要帮你,我们一起合作,去和别人争。” 聂南圭含笑的眸子便落在初挽脸上:“我就知道,你要开始坑我了。” 初挽:“这怎么叫坑,这叫君子协议,怎么,还玩不玩?” 聂南圭挑眉,狐疑地看着初挽:“你未免太低看我了。” 他笑道:“你说,如果我选中了你的心爱之物,你还不当场和我绝交?还是说,你其实也游移不定?” 初挽自然明白聂南圭的意思 眼下,两个人都有意的,一个是宋代汝窑,一个是清乾隆青花胭脂红料,前者实在是太诱人,后者却隐隐是一个漏。 选哪个呢? 如果选前者,倾尽所有未必能争取到,就算争取到,也是高价竞得,只怕是没什么利润空间。 如果选后者,丧失了争夺前者的机会,问题是,那也未必真是漏,一旦有人竞争,价格抬上去,所谓的漏没了,也就只能放弃。 她笑着道:“也许你说得有道理,我也难以抉择,如果你现在能选中我的心爱之物,那我就顺势放弃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 聂南圭微挑眉,打量着初挽:“你竟然也有顺势而为的时候。” 初挽笑道:“再好的物件,如果代价过大,也不值当,你说是吧?” 聂南圭也笑了,有些懒散地道:“是,那我来选——” 他说着这话时,便见那边过来一行人。 来人穿着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身形高大,不过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略有些乱糟糟的,略显苍白的大饼脸,让人一眼就认不出,这正是老对头哈迈。 哈迈显然远远地便看到了初挽,他带着一行保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走到了初挽和聂南圭面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