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个字,却是亲切倍至。 她曾经用干枯树枝在雪地里比划过无数次,各种底款的风格,这些都烂熟在她心里。 她抱着那瓷器,那瓷器紧贴着皮肤,细致润滑,但是却让她想起那粗糙干裂的一双大手抚摸过她时的感觉。 她眼睛有些泛潮。 陆建晨道:“我们过去看看七叔什么情况了?” 初挽道:“稍等下,我想问问这件瓷器的来历。” 一般来说,这种拍卖品不可能透露卖家来历的,不过鉴于赌场的特殊性,初挽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对方开始的时候是礼貌拒绝了。 不过初挽自然不轻易放弃,她说起这件瓷器和自己家族的关系,并说怀疑抵押这件瓷器的就是自己失去联系的一位朋友,希望找到他。 正说着,一回头,就感觉到,一双目光正阴沉沉地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初挽略有些湿润的目光,恰好迎过去。 是哈迈。 四目相对间,初挽只觉自己如同置身于阴森莫测的大海中,她仿佛闻到了来自暗海的咸腥味。 后背不由发冷。 这时候,陆守俨从拍卖场中走出来,他看了眼哈迈,径自往初挽这边走来,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哈迈的视线。 陆守俨走到初挽身边,他自然看出她情绪有些异样,便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先回酒店?” 初挽点头:“嗯。” 陆守俨从她手中接过那件瓷器,放好,之后才领着他和初挽离开赌场。 在进电梯的时候,她再次感觉到了哈迈的目光,那是一双被藏在暗处毒蛇盯上的阴森感。 走出赌场后,他们打了一辆车,先到了一家饭店,在那里吃了顿饭,之后打车又去了别处,如此转了一圈后才回去酒店。 虽然未必管用,不过万一有人起了歹心,不至于太轻松找到他们。 到了酒店,陆建晨终于忍不住问:“七叔,到底什么情况?我看那个哈迈气急败坏的样子?” 陆守俨这才提起,原来在拍卖会上,当拍卖到那艘船时,他举牌了。 陆建晨:“你举牌?你——” 他想说,你有钱吗,不过没说出口。 他知道初挽通过倒腾古董挣了一些钱,但他多少也能感觉到,以初挽现在的身家,要想拍卖这艘船,还是差远了,这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但是他家七叔竟然直接敢在拍卖场上举牌要买船了! 初挽听了,倒是淡定得很:“他只是举举牌而已,又不是真买。” 陆建晨:“举举牌?” 初挽笑道:“他是给人当托的。” 陆守俨颔首:“是,我是不打算竞拍这艘船,不过既然哈迈想要,那就给他抬抬价。” 他也就说起他在拍卖会上是如何举牌的,举了三次,每次都只比哈迈高五万美元,最后一次举牌是五百万美元,直接把哈迈给顶上了六百万美元的高地,之后他就撤梯子了。 初挽好奇:“我看哈迈确实心情不太好,那艘船他没得手?被什么人买走了?” 陆守俨:“不知道,对方是通过电话委托竞拍的,最后以八百万美元成交。” 初挽听着,明白这个价格确实是很高的价格了,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只是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