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陆建时,声音停了下来。 陆建时不知道怎么,竟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初挽:“你要搞清楚,我现在是你七叔的妻子,是你的婶婶,我对于你和谁结婚没兴趣,对于你找了哪个合适不合适的也不关心,晚辈侄媳妇,我都是一视同仁,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别动辄给我戴高帽子。” 她笑道:“我虽然是你长辈,但是年纪也小,你七叔不在家,他对我也很不放心,我自己也怀着身孕,你跑来,冲我咬牙切齿的,你说你有一点点晚辈的样子吗?” 陆建时顿时脸面通红:“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没别的意思……” 初挽:“知道你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告诉你,没有下次。你七叔什么性子,你知道。” 陆建时难堪,低头:“我……我明白了。” 初挽便没再搭理,径自过去老宅,结果一进老宅,就见大家都在,其中也有孟香悦,正抿着唇怯生生地坐在客厅里,一看到她来,立即收回目光,低着头。 当着所有人的面,初挽淡声道:“这次我去香港,带回来不少面霜,听说咱们家有人为了面霜暗地里哭天抹泪的,这个真是犯不着,就一面霜而已,咱们家缺了这吗,至于吗?” 大家听着,一愣,之后所有人都看向孟香悦。 为了面霜抹眼泪?还去告小状? 孟香悦顿时尴尬得脸红耳赤,她没想到初挽竟然当着大家面这么说。 初挽:“这里还有两份面霜,放这儿了,你们晚辈谁要,直接拿走吧,别哭了。” 说完,直接放桌子上,之后,径自过去陆老爷子办公室了。 第195章 后门造 初挽过去的时候,陆老爷子正和那谭同志吹嘘着:“我肚子里那点东西,都是跟着我们挽挽太爷爷学的,我也就知道一点皮毛,真要说懂,可得说我们小挽挽了,别看年纪小,她可是什么都懂,金石玉器,历代名瓷,书画杂项,就没有她不懂的,这不,她现在京大考古系博士在读,这一段还去过美国,去过香港,到了哪里大家都知道他学问深。” 等初挽一进门,那谭同志立即起身,过来握手:“久闻大名,久闻大名,这才多大年纪,可做得都是轰轰烈烈的大事,巾帼不让须眉,以后了不得啊!” 当下略寒暄过后,坐下来,谭同志正好也带了一样东西,找初挽说说意见。 陆老爷子骄傲得很,笑着拍了谭同志的肩膀:“老谭,你瞧着吧,什么时候过我们挽挽的眼,就没有不对的!” 谭同志哈哈一笑:“行行行,来,帮我看看我这件。” 当下谭同志拿出来,给初挽看:“我也是无意中得的,得了后,让人看,说正品,说假货,说民国仿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我瞧着东西是真的,就是太鲜亮了,看着心里不踏实。” 谭同志不是混古玩这一行的,不说行话,就说正品和假货。 初挽拿过来,看了看,这是一件明宣德青花笔洗,那釉色白中闪青,青花是宝石蓝,深沉浓郁,细腻端雅,有结晶斑成片深入胎体中。 她又用手指轻轻敲打,听了听响声。 旁边谭同志看她看得认真,屏住呼吸,陆老爷子见此,也安静等着。 初挽听完响声后,看向谭同志。 谭同志忙问:“如何,这是个民国仿的吧?” 初挽:“谭叔叔,这物件确实是明宣德的。” 谭同志一听,大喜,不过还是存着疑虑:“可这颜色,也忒新鲜了,我看着不像,上面连个缺口连个冲儿都没有。” 初挽笑道:“那是因为这物件被人用医用消毒液洗过。” 谭同志诧异:“医用消毒液?” 初挽颔首:“这件笔洗的釉料很厚,有人用消毒液来洗,应该就是84消毒液,这种消毒液含有漂□□,也有一定腐蚀性,洗过后,釉料遭到很浅层次的腐蚀,于是瓷器上那些很浅淡的冲或者釉伤就被弥合了,这么一来,自然看不出来,也显得鲜亮。” 谭同志恍然:“还能有这法子,现在的人,一个个精着呢,什么法子都有!” 初挽解释道:“这个只针对单色釉和素色的瓷,如果是带彩的,不小心伤着彩,花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这青花瓷还好,也没伤着,反正一般看不出来,确实是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