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深邃温柔的眸子中。 天已经大亮了,拉上的淡蓝条纹窗帘让房间内笼罩着轻淡的光,初挽懵懵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或许是这一段太忙的缘故,他鼻骨越发挺拔,眸底弥漫着红血丝。 她喃喃地道:“你怎么在?” 她睡了一觉,睁开眼睛,他就在她眼前,就像梦一样。 陆守俨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初挽齐耳的短发:“挽挽怎么把头发剪了?” 初挽还是有些茫然,自己也摸了摸头发,才道:“觉得洗头发麻烦,就剪了。” 陆守俨看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俯首下来,用额头抵着她的:“就知道因为这个,懒死了。” 额头相抵时,他的唇便落在她的唇瓣上,叩开她的唇缝。 唇齿相贴的触感极好。 犹如万里雪飘的夜里陡然看到的怒放腊梅,温暖了孤枕寒衾的身体,唤醒了她尚且沉睡的每一个细胞,也扫走了她所有的落寞。 初挽顿时喜欢得要命。 陆守俨在那片柔腻的温暖中,触碰到一片薄软,那是水红吊带的真丝内衣,就那么软软地裹着她的身子。 他站在床边,在经历了一夜奔波后,低首看着床上刚刚睡醒的女人。 深蓝棉布被头搭在肩上,隐隐露出精致显瘦的锁骨,自那清透粉白的脸庞往下,到线条优美的颈子,一水儿的绮丽烂漫。 而那搭在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她胸口的呼吸而高低起伏,让人能感觉到她动人的曲线。 陆守俨黑眸颜色变深,不过却很有耐心地敛下情绪,指尖轻搭在她削瘦肩头,那里虚虚挂着那抹水粉带子。 他低声道:“睡觉怎么还穿着这个?” 初挽:“就随便穿的……昨晚忘了。” 陆守俨:“我进了家门,都不敢认了,摆设完全大变样不说,还看到你躺床上,被子都没好好盖。” 就半露着。 初挽听着,想起自己最近布置的家里,他肯定不认识了,家里大变样了,她都忘记给他说。 也怪他太久没回来,家都不认识了。 她瞥他一眼,声音中多少有些埋怨:“你回来就知道说我,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当然不认识了!” 陆守俨垂首看着她,温声道:“最近好好吃饭了吗?” 初挽便拉上被子,在被子里拱了拱身子:“吃了。” 陆守俨:“牛奶按时喝了吗?” 初挽没想到他这么话多。 其实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久别重逢,他会怎么样,她太清楚了,而那也正是她所想的。 只是他却如此有条不紊,游刃有余,就那么耐心地说着话,仿佛不疾不徐。 这人仿佛永远能抻得住,比她端着。 她便翻过身去,没什么兴趣地道:“当然喝了,谁还能忘了喝牛奶呢!” 她觉得他得哄哄自己了,最好边亲边哄。 谁知道她说完后,他却也没有凑过来哄她的意思,径自起身,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初挽心想,那以后就再也不要了。 起码三天。 起码三天,除非他求她。 正想着,被子被掀起一些,之后,身后便覆上烫人的温度。 她正犹豫是要继续抻着他,还是干脆弃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