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初挽这些手下弟子都跟着水涨船高。 历经一个月的考古挖掘工作,卢金平备受打击,昔日天之骄子的傲气已经荡然无存,整个人倒是踏实下来,开始认真钻研了,他偶尔会向初挽请教问题,态度竟然称得上恭敬。 初挽也有些意外,对他其实也并不反感,到底是一个师门的师兄弟,他在经受打击后,竟然还能踏实钻心学问,其实也算是品性可贵,于是也就不藏着掖着,他问什么基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卫军也时常找初挽请教问题,一来二去,对初挽是死心塌地佩服至极。 他叹说:“之前岳教授说过,让我多向你学习,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你这水平,哪里是普通研究生水平。” 对此,初挽倒是没觉得什么,她本来就修炼过一辈子了,这辈子从新开始,这就是仗着以后的经验了,等经验不可能吃一辈子,她还是得努力提高自己。 初挽便越发踏心学习,她在岳教授指导下,一边修习研究生课程,兼修了阿拉伯文化,同时也开始深入研究这次的山东青州挖掘工作。 这么一个发现,足以写几本专著发表不少论文,不说别的,就一个汉白玉佛像研究工作,都够大家吃几年了。 初挽多少也探听了一些消息,知道岳教授有了这个加码,估计教研室主任的位置应该手到擒来了。 当然了,比起轰轰烈烈的青州佛像考古发现,区区一个京大教研室主任的位置,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静谧温和的佛像,在地下千年之后,依然露出了东方最美的微笑,而小小的人类,却在为了那么一个主任位置而操心劳力。 不过,那又怎么样,谁不是生在俗世,长在凡尘间。 也许因为在这滚滚红尘中,都在向往着更美好,所以才格外在意这些俗事吧。 这天,初挽先去找了聂南圭,取了自己的几个物件。 聂南圭自然听说青州佛像在考古圈子造成的轰动,道:“最近我听说市场上也有一些残缺的佛像在卖,就是一些配饰,不过没见到大的,估计流出去的不多。” 初挽倒是并不意外,要知道这种大考古发现之前,各路铲子走私团伙早刨过了,难免有些漏出去的,好在那些零碎在黑市上也卖不出价格来,没人会在意这些。 两个人又随口聊起别的,聂南圭说现在文物局总跑去潘家园抓人:“总是这么轰也不是事,堵不住,现在办事处那边说是要给大家收摊位费,一个摊位三块钱,给摊位合法化。” 初挽:“那不错啊!” 聂南圭:“谁知道呢,我看他们也是没准,办事处那里算是过明面了,但是工商局和文物局可不认,还是三天两头抓。” 他挑眉,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最近我家老头还惹出一件事来。” 初挽:“怎么了?” 聂南圭:“我家老头有个发小,是个暴脾气,那天正好赶上文物局来了,不让他卖,他就恼了,说不让卖可以,我就砸了,他还真就把东西给砸了。” 初挽:“然后呢?” 聂南圭笑叹:“我家老头也跟着起哄,结果可倒好,人家说你把古董砸了也是破坏文物,直接把这两个老家伙给薅进去了,在派出所蹲了大半天,我才把他们两个领出来!” 初挽听这话,心里明白,从十年结束后,这个市场就是半黑化状态,就算最底层的办事处表示理解愿意支持,甚至以收税金的方式半合法化,对他们进行管理,可是工商局和文物局没有上面的指令,他们是不认的,没事就过去查抄罚款,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各大古董市场元气大伤,只能混在花鸟或者旧物中来卖。 这种情况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会有所改善,到时候个体的古玩店也开始颁发许可证了。 但是在这之前,还有四年的时间,大家需要慢慢熬着。 她想了想,道:“慢慢来吧,总会好起来的。” 聂南圭:“我家老爷子可固执着呢,他现在就是要干,越是不让他干,他越要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