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划,但是太过突兀,容易引人怀疑。 好在这教研室主任的事,看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定下来的,学校的办事效率低,这教研室筹备就且要一番功夫,估计彻底定下来得明年初了。 她抽工夫把自己那明朝盖罐拿过去了学校,请了几位教授鉴赏,大家好一番研究,面面相觑,最后到底是岳教授叹了一声:“明朝陶瓷空白期的历史,怕是要改写。” 旁边的苏玉杭听闻这话,轻轻皱了皱眉头。 他盯着那盖罐,一眨不眨地看。 他曾经那么渴望拥有一件大开门青花瓷,结果,这样一个机会竟然和自己擦肩而过。 他看了眼初挽,笑了下,试探着说:“去年我去香港参加一个考古工作会议,看到那边有拍卖会,这物件,如果在香港,不少钱了吧。” 初挽:“这就不知道了。” 她淡淡地补充说:“陶瓷里面装的是文化,是历史,至于钱,暂时没想过。” 苏玉杭拧眉,好笑地看了一眼初挽,这话说得太装了,谁还不知道谁怎么回事。 初挽的那件盖罐,自然引起系里几位教授的重视,大家也都开始重新翻看这一段历史,试图从中推敲出蛛丝马迹。 这个时候,陆守俨的外调书竟然下来了,比以为的要快很多。 陆守俨也意外,他本以为得年底了,谁知道这么快。 那天,陆守俨带着初挽过去老宅,吃了团圆饭,接下来就得离开了。 陆老爷子对陆守俨好一番嘱咐,初挽从旁听着,虽然都是老生常谈,但也是陆老爷子的本心,他希望哪怕时代变了,自己的儿孙也不要忘本。 他看向屋子里一众人,到底是叹道:“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个你们必须记住,这次外调,是难得的实践机会,别人不想去的,我们得争着去。” 大家伙自然全都应着。 说话间,提起初挽来,陆老爷子不放心,那意思是,希望初挽回到大院住。 初挽其实不太想,她觉得自己住机关大院自在,如果在这边住,难免要和几个嫂子并侄子媳妇打交道,虽然陆家大部分人都还不错,但这种宅院琐碎的相处也很牵扯精力,于是便说自己在那边已经住习惯了,而且那边的家属都还不错。 陆守俨见此,看了她一眼,也就道:“爸,让她在那边住着吧,我大概每个月都能抽工夫过来一趟,到时候搬来搬去麻烦,再说那边的房子如果一直没人住,我们还这么占着,单位里传出去,也怕不合适。” 他这话当然有些夸张了,其实并不会收回,分到个人了,可以一直住,以后还能房改房买下来。 不过陆老爷子是最注意影响的人了,一听这个,也就道:“行,那挽挽先住那儿,周末有功夫就过来这边吃饭,也好让我放心。” 初挽听这个,自然应着。 陆守俨这次的调令来得急,整个行程也匆忙,那天周末,他收拾了收拾,第二天就得出发了。 他自然是有许多不舍,晚上躺在那里,两个人也没做什么,就搂着说话,他嘱咐这个嘱咐那个的。 初挽当然都听着应着。 她能感觉到,他不舍得她,她其实也不舍得。 陆守俨抱着她,说了好一番,最后道:“我这次是挂职,关系还在原单位,工资也按照原来的发,而且还能有一个月十块钱外调的补贴,这样一个月能有一百一十多块钱了,我尽量每个月回来一趟陪你,如果不能,我自己留一点生活费,把其余工资寄回来,到时候你存起来吧。” 初挽埋首在他怀里,揽住他的腰,心里竟有些恍惚。 他在给自己交待家里的种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他们是夫妻,夫妻同体。 他调外任,会把工资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