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奶醇香浓郁,喝完了玻璃瓶上还有浓稠的挂壁。 初挽喝着牛奶,叹息:“挺好喝的。” 陆守俨:“刚才小朋友不是问你家里是不是有小宝宝?” 初挽:“嗯。” 陆守俨:“下次告诉人家,我们家没小宝宝,有一个大宝宝。” 初挽疑惑。 陆守俨语气有几分戏谑的意味:“反正我们这几年不会要孩子了,所以我们家最要紧的任务是好好养你。” 初挽顿时睨他一眼:“你就绕着弯说我!” 陆守俨起身,眸中带笑:“好了,不和你闹了。我准备上班去了,你昨晚不是说要去趟图书馆?” 初挽也马上起身:“对,我去图书馆,中午回来,跟着赵嫂过去看她妹家的画。” 陆守俨拎起公文包,带着她一起出门,下楼的时候把家里钥匙给她:“装兜里,别掉了,我办公室还有一个备用钥匙,万一掉了,给我打电话。” 初挽:“知道。” 她觉得自己不可能丢,她那么傻吗,他还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吗? 陆守俨:“我办公室电话你记得吧?” 初挽拉长了调道:“记得……” 陆守俨:“我也是担心你,等你长胖一些,就不管着你了,行了吧。” 初挽其实知道他的心思,他就是不放心自己,想照顾好自己。 她心里其实喜欢的,当下便软软地嘀咕了一声:“我这不是都听你的嘛!” 走到楼下,传达室曾阿姨热情招呼他们:“小陆和小初,你们得登记下,我给你们排班值日。” 初挽疑惑:“值日?” 曾阿姨笑道:“对,各家楼层自己打扫,每户一天!” 陆守俨显然也没想到,他扬眉,仔细地问了问,这才知道,曾阿姨有个值日小木牌,每天晚上挂在一户人家,那人家需要第二天早晚各打扫一次,包括楼道洗衣房,到了晚上时候,值日的再把牌子挂到隔壁人家。 曾阿姨热情地道:“小初现在还在上学吧?你们上学的不紧张,我看陆同志工作很忙,那小初可以值日打扫,咱们女同志就辛苦辛苦能者多劳。” 初挽作为“小初”,点头道:“好,我打扫。” 陆守俨:“谢谢曾阿姨,我们会按时完成值日任务。” 一时又道:“我们初来乍到,有什么事,还得麻烦曾阿姨多指点。” 曾阿姨自然拍着胸脯保证,又提点说:“等回头天一冷,冬储大白菜,还得买蜂窝煤,你们年轻人都得多操心,不过也不用总记挂着,到时候我喇叭里一喊,你们肯定就知道了。” 两个人自然连连点头。 一时走出机关大院,两个人对看了一眼。 初挽笑道:“你从小在家里,我看也是大少爷派头十足。” 依陆爷爷的功勋,家里从来都是大院子警卫员再配上保姆,他又是老来子,上面有成年的兄长嫂子,下面有差不多年纪的侄子侄女,什么事也轮不到他干。 要不是去了部队历练,把他给练出来了,不然他估计五谷不分。 现在,自己出来单独过日子,已经被传达室阿姨开始指挥着这个那个了。 陆守俨:“这些没什么,我在部队都是要干的,就是——” 他略抿了抿唇,有些不可思议地道:“第一次被叫小陆,真有点不适应。” 初挽听了,差点笑出声。 中午时候,初挽从图书馆赶回机关大院,陆守俨也恰好回来了,丁彩丽赶紧带着他们过去了她妹妹家。 她妹妹家住在白石桥一处偏僻的胡同里,走到了胡同根,来到了一处背阴的院子,院子旁边电线杆上扯出来密密麻麻的电线,屋子旁边支着木架子挂晾着衣服。 一进家门,有个穿着肥大蓝布裤子的女人站在晾衣服,看到他们,忙让进来:“姐,你可来了。” 女人叫丁彩虹,是丁彩丽的妹。 丁彩丽偷偷摸摸的:“他们不在家吧?” 丁彩红擦了擦手:“不在家。” 丁彩丽赶紧给丁彩虹介绍了,丁彩虹显然人生遭遇和丁彩丽差很多,说话做事都局促,很放不开的样子,只知道一个劲地让他们进来:“我给你们倒水。” 丁彩丽:“赶紧拿出来,给人家看看,水就算了,不用倒了。” 那女人忙进了里屋,很快就拿出来一幅画。 她解释说:“这幅画现在还在我手里,不过我也不敢轻易拿出去,他们急着找我要,说我不拿出来,就给我好看。” 丁彩丽:“要是值钱,当然不给,这是你婆婆当时给你的!” 初挽打开那幅画,仔细看过,这是郑板桥的《竹石兰蕙图》,这幅画可以说是郑板桥巅峰之作,笔力雄健,力透纸背。 她看了一番后,便详细地问起来这幅画最近这些年的种种遭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