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多留时间陪你,就在宿舍里,哪儿也不去。” 因为到底是做了,仿佛可以放下牵挂了。 但也因为到底是做了,好像更添了几分牵挂。 初挽可以感觉到,陆守俨是不舍的,根本没尽兴的,以至于下山的时候,他都走得很慢很慢。 后来她送他上吉普车,他侧首看她的那个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吞下去。 她只能低声提醒:“别瞎想了,你还得开车呢,路上小心。” 陆守俨点头:“我知道。” 一时又道:“我觉得太爷爷可能知道我们没圆房。” 初挽怔了下,突然意识到了,红着脸看他。 陆守俨抿唇,没说话,不过眉梢也有了几分红意。 初挽咬唇,慢吞吞地道:“所以……” 太爷爷是故意给他们机会,然后陆守俨也领悟到太爷爷的意思,好让太爷爷安心? 陆守俨视线飘向远处,低声道:“走吧,不说了。” 初挽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根本没脸细想。 两个人便不再说什么,静默地过去了吉普车旁,他上车。 不过上车后,他却迟迟不动,也不关上车门,就那么坐在车上看着她。 视线交融间,无声的热意便开始蔓延,初挽有些羞恼:“好了你走吧……” 他这样子,让她想起以前动物世界里的那些特殊时期的雄性动物,不加掩饰的本能。 陆守俨缓慢地收回目光,却压低声音道:“你回去后,自己再洗洗,如果万一疼,记得避开人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找药。” 初挽脸低声说:“没事。” 陆守俨颔首:“嗯,那我走了。” 送走了陆守俨后,初挽安分地留在家里,陪着老太爷说说话,没事的时候也看看书,岳教授推荐的那几套书她都带着,想起来就看看。 有些不太懂的,便请教老太爷,老太爷到底年纪大了,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初挽说,初挽颇有些受益,便写笔记记下来。 不过她明显感觉,老太爷身体确实不如以前了,他自己仿佛也感觉到了,这几天都不怎么出去遛弯下棋了,倒是经常让初挽陪她说话。 初挽知道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她心里便涌起一种无可言说的惆怅。 心里明白,也知道,早有预期,但是当这一天来临,终究是不舍得。 那天晚上,老太爷躺在床上,她坐在床头,趴下来,不舍地抱住他,吻了吻他的脸颊。 “太爷爷,你早晚要离开我,那为什么让我失而复得,是你要陪着我再走这一程?” 她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失而复得却又再一次失去的苦,让她无法释怀。 老太爷颤巍巍地笑了,虚弱地说:“挽挽,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活着。” 初挽的眼泪落下来:“太爷爷,你有什么要说的,告诉挽挽,挽挽会把你的话永远记到心里。” 老太爷:“其实也没什么好交待的,我要和你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他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初挽的脸,喃喃地说:“好好活着,我的挽挽啊……” 初挽不舍得,抱住老太爷,埋首在他胳膊中。 老太爷是凌晨五点多走的,走得很安详,这一次临走前,他并没有念起姑姑的名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