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应该也都看过,你看的是哪个版本?” 初挽恭敬地回了:“是1964年中华书局的一套。” 岳先生听得诧异:“1964年的?是外面印绸烫金的那一套?” 初挽点头:“对,我记得以前还有护封,装帧很好。” 这一套还是当初陆老爷子给她买到的。 岳先生笑叹了声:“你竟然读的这一套,不错。这一套是特别制作版,当年只印了一百部,这可是国家领导人送给外国友人的,你竟然读的这一套。” 初挽以前对这些书只是读读,之后长大嫁人,这些书也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如今听了,想着回头这些书最好是让陆守俨给运过去他们单位机关大院,这样以后留着自己看看也不错,毕竟才一百部,挺珍稀的。 一时岳先生又讲了这套《资治通鉴》的轶事,推荐了一位历史学家对《资治通鉴》所做的标点斠例等,让她仔细研读,琢磨其中的规律,初挽自然都一一应着。 她最初想进大学读考古系,不过是顺便沽名钓誉罢了,现在遇到这样认真治学的,难免打起精神来,尽好一个考古研究生的本分,该做的学问也都得做了。 从京大校园出来后,初挽径自过去陆守俨单位找他,这时候他也差不多下班了。 等着的时候,恰好遇到陆守俨几个同事,竟然包括那位住在陆守俨对门的牛主任。 牛主任看到初挽,很有些后悔:“说起来,初同志真是神了,上次你说的那个罐子,当时你还说这个值钱,我也没多想,咱哪想那么多呢,那不是正好亲戚想要,我想着给亲戚留着,后来亲戚不要了,咱想找你,也没找到你,就让人收走了,现在想想,可真是后悔,怎么就随便让人收走了,我应该送给初同志你啊!” 他的这些话,“送给初同志”自然是不可能的客气话,但是后悔却是真真切切的。 卖两块钱,结果回头人家八十块卖了,一个月的工资呢,想想怎么可能不难受,难受得被自己媳妇骂了好几天了。 特别是把这八十块换算成布料五花肉,那更是肉痛。 周围人一听这个,也是惊讶,都问怎么回事,牛主任便带着讲了讲,大家一个个跺脚叹息的,又有人问能不能找回来,牛主任叹:“这也不好找旧账吧,卖都卖了,再说都转了两手了!” 他们说着话,陆守俨便带着初挽告辞了。 初挽听着后面的话,笑:“所以这种事,还是得小心着,幸好我们当时没买他的,不然他哪天知道了,肯定找旧账。” 那收废品的转首卖给人了,他不好找收废品的要钱,更不好要求人家退货了,人家肯定也不干。但是如果自己买了,他想找旧账的理由就多了,比如说我当时不知道,比如说我媳妇不愿意。 都是一个单位的,谁也不好闹僵了,总之收熟人东西就是一个麻烦。 初挽笑道:“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想过和他耍什么心机,大家说明白,明码标价就是了,成的话,我得东西,就算不成,他知道这物件贵重,好歹也善待,不至于当垃圾扔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便是有再多手段,也没在牛主任那里施展。 陆守俨颔首:“你考虑得很周到了,现在不成,随便他怎么着。” 一时问起来去学校和导师谈话的情况,知道她要入学上课,他也就道:“那你先住我宿舍这边吧,距离学校也近,骑自行车只有十几分钟。回头我们结婚,从这里把你接过去,接到四合院那边的新房,等婚礼过去,就正式搬过来住。” 初挽:“行,我也这么觉得。” 陆守俨:“周六下午,我们单位如果没事就能提前走,到时候我送你回去永陵。” 初挽想了想:“不用了,你就休息那一天,还得在家多陪陪陆伯父,我周四没课就直接过去永陵村了,周一再回来,这样你就不用来回跑了。” 这么商量着,陆守俨却突然想起什么:“还有一件事,大喜事,回头告诉你。” 初挽看他这样,纳闷:“喜事?什么?” 陆守俨:“等等就知道了。” 初挽歪头打量着他:“有什么事,能比我们结婚更大的喜事?” 陆守俨一听这话,带笑的黑眸便慢条斯理看了她一眼,之后才道:“你对我用这种激将法没用,老爷子不让我说,我是不会说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