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两口子没话说了,只能道:“那可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自然说不出,反正就是不一样。 初挽也就不理会了,别说太爷爷身后也没什么东西,就算有,也不至于便宜了他们,一分钱便宜都不给他们沾。 三舅妈看到初挽那边桌子上的书:“初挽你这也是打算考大学是吗?” 初挽点头:“是。” 三舅妈:“可你基础差,高中也没正经学过,哪那么容易考大学呢!” 初挽:“我数学是不好,不过凑合着试试吧。” 三舅妈:“你啊,都要嫁人了,当初学习又不好,考什么大学!我们家陈蕾,以前学习就好,去年那是没办法,发烧感冒耽误了,就这,她也就差几分就能上大学了,这不,今年憋把劲儿,我估计就考上了。” 初挽:“那挺好的,提前恭喜表姐了。” 说完,初挽干脆起身,不理了,径自忙自己的。 老太爷迷着眼,也昏昏欲睡,于是三舅两口子就尴尬了,当下对看一眼,直接出去了。 入了夏后,街道井台上人多,老头老太太扇着蒲扇,大姑娘小媳妇的也都在这里纳鞋底子乘凉,说闲话的自然多。 大家看到三舅两口子,也就问起来陈蕾参加考试的事。 三舅妈:“反正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蕾蕾学习好,去年就是感冒耽误了,我看今年准能成。” 三舅倒是谦虚:“也不好说,反正蕾蕾说挺有把握的,咱也不知道准不准,等回头考完了再说呗。” 两口子这么说着话,不知道怎么提起来初挽。 三舅妈笑了:“我记得初挽以前上学那会儿,学习不怎么样,特别是数学,学得稀里糊涂,高中都没正经读,这不,人家现在也闷在家里,整天勤快念书了,我瞧着,初挽就是和咱们普通村里人不一样,人家可是要嫁进城里的人,怎么着也得考上大学吧!” 旁边人一听,就不太想接这个话茬,谁都知道现在初挽要嫁进北京城了,以后有个事也许还能帮衬着,没事干嘛得罪人? 唯独旁边二舅妈听这话,也就跟着起哄,一边拿针在头发上擦了一把,一边噗嗤笑着说:“瞧初家那女婿,听说是军官,现在转业了,直接当了大官!嫁进这种大户人家,不考个好大学都说不过去,咱就等着看看,人家怎么变成金凤凰!” 三舅妈顿时得意起来,笑道:“怎么着也比我们蕾蕾强,人家有城里女婿帮衬着,咱没法比,没法比!” 这些话,自然传到了初挽耳朵里,也有人替初挽打抱不平,村长直接过来说:“陈家就是惦记着你们这宅基地呢,实在不行,我先敲打敲打他们?” 对此,初挽谢过村长,不过说并不用了,她照样踏实读书学习。 陆守俨来的时候,多少也听到了风声,问起这事,他也明白村里承包的土地,初挽怕是留不住,不说村里风俗问题,只说初挽回头读了研究生,户口肯定得迁出去,一旦迁出去,成了商品粮户口,这种农村责任承包土地就留不住了。 不过他的意思是,房子可以留着:“这个按照规定,只要房子不倒,就是你的,宅基地也不能收回去。” 初挽却是道:“再说吧。” 其实她明白,有陆守俨在,这些想保住,都不是事,所以也不是太在意。 陆守俨见此,也就道:“那以后再说吧。” 入了夏后,老太爷得了感冒,在村里药店买了药,不见好,恰好这个周末陆守俨过来了,便提起带着老太爷进城看看。 老太爷却是连连摇头:“没事,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什么大事,我不去医院了,我这个年纪,去了医院也没用,白受罪。” 一时又问起来他们的婚礼具体时间,他现在年纪大,有些犯糊涂,不太记得了,陆守俨便说了,老太爷连连点头:“下个月挽挽研究生考试,考完也就差不多了。” 陆守俨不放心,到底是跑去城里找大夫过来给老太爷瞧了瞧,那大夫检查了一番,出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