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他的亏,他就是一个赖,这市场上谁见了他不膈应!” 初挽听着,略想了想:“是吗,这种人,不该治治他吗?就让他这么狂?” 黑脸汉子:“他?我们哪惹得起,他眼毒,什么都瞒不过他,这种人只能躲着了!” 初挽随口和黑脸汉子搭了几句话,知道他叫孙二勇,也是雄县的,经常来跑北京的。 初挽继续往前走,也是她运气,一眼看到前面一件白玉鹌鹑盖盒,这物件是圆雕挖空的,雕琢成盒,外形为憩坐鹌鹑,生动典雅,线条流畅。 这样的鹌鹑盖盒,是清朝宫廷里用的,因为鹌鹑谐音是安居,图一个吉利,宫里头喜欢用这个图案,而眼下眼下这一件,却是胎壁极薄,内部挖膛细腻光洁,这必是宫中上品。 要说这物件,自然是不容易得,但让初挽喜欢到必须占为己有,倒是也未必。 她看到这物件,其实是觉得,今天运气来了,倒是给那聂老头一个教训。 当下她问起价格来,倒是也不贵,对方卖三十块,初挽还了还价,很快二十元到手了。 拿到手后,她便回去,却见那聂老土还在和那个雄县的妇女磨价呢,雄县的妇女说二块三,聂老头非说二块一,两个人为了两毛钱争得脸红脖子粗。 初挽对着孙二勇,如此这般叮嘱一番,孙二勇一听,乐了,自然愿意:“行,这件事交给我吧,要是办成,我一分不抽!” 初挽便继续四处看,而那孙二勇,便大喊着:“玉鹌鹑了,玉鹌鹑了。” 他这里喊了没几声,那边聂老头听了,顿时抻着脖子看过来。 初挽其实是知道,聂老头痴迷鹌鹑,尤其痴迷收集玉鹌鹑。 果然,那聂老头听到了,也不和人砍价了,背着手去看。 他一伸脖子,就不太乐意了,在那里挑剔起来:“你这玉鹌鹑,原来是一个玉盒子吧,现在你只有上半截,没下面的了。” 这玉鹌鹑,应该是上下两片,上片是鹌鹑身子,下片是鹌鹑腹部,上下两片严丝合缝,才叫墨盒,这只有上半截,成不了盒子,只成了一件玉鹌鹑了。 孙二勇:“那我哪知道,我就这么一件!” 聂老头蹙着眉头,打量了好一番,自然是喜欢。 他这个人就好鹌鹑,上等好玉鹌鹑,做工好的,拿了不舍得放手。 他到底是开口:“这就是半截的,不全,你多钱卖?” 孙二勇:“五十块吧。” 聂老头一听,当然不乐意,于是又给孙二勇讨价还价,双方好一番争执,最后孙二勇三十六块钱卖给聂老头了。 这时候,就见孙二勇又拿出一件玉器来,大喊着:“鹌鹑肚子,鹌鹑肚子,卖鹌鹑肚子了!” 聂老头买了那鹌鹑,自己摩挲着倒是也喜欢,正要离开,突然听到这个,也是一怔。 回头一看,那边孙二勇又拿出一块玉器,赫然正和自己买的这件浑然一色,一样的做工,一样的风格,一样的细腻光润! 他皱着眉头,回去,试着把自己的鹌鹑上半截放在孙二勇那件上,果然,扣上了,严丝合缝,不差一点! 聂老头忙用手去抓:“这是一套的,你给我。” 这时候,周围一群人都看出里面门道了,全都憋着笑,就连那个雄县卖大钱的妇女都不卖东西了,抻着脖子往这边看热闹。 那孙二勇却一把护住自己的鹌鹑肚子:“我说聂老头,你干嘛?你要想买你就喊价,这算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明着抢呢!” 聂老头气急败坏:“好你个孙二勇,你给我使这招,你这是故意的,我买的鹌鹑,和你那个是一套的,你故意不卖给我,这是想讹我?” 孙二勇笑了:“聂老同志,刚才我们也是明码标价,大家都商量好的,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你现在算什么,看我摆了新东西出来,你眼馋就要抢?” 孙二勇这么一说,周围一群人都起哄。 “聂老头,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