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冲她微微一笑,回答得滴水不漏:“据我所知,现在地面上的鸦城建城时间不过五六百年。而那座钟楼则在建城之初就已经存在,这么推断旧鸦城是在六七百年前存在的,不是顺理成章吗?” 他望着帕梅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小傻瓜这都想不到吗”。 帕梅拉被结结实实地噎住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还不肯放弃,眼一瞥,瞄到文森特背后折成奇怪角度的翅膀,眼露关切:“你的翅膀都成这样了,不疼吗?” 文森特顺着她的话,回头看了眼:“还好,我从小对疼痛的忍受度比较高。” 帕梅拉:“……” 帕梅拉瞅着他保持微笑,连皱眉都没有的表情,心里疯狂腹诽。 你这哪里叫比较高,完全是没有痛感了吧! 偏偏在这时,法德又不堪寂寞地插嘴道:“真巧啊。我那些朋友也很能忍受疼痛呢,有时候我不小心踩到他们的手指,或者坐歪了他们的脖子,他们都不会喊痛。” 帕梅拉&文森特:“…………” 你说的“那些朋友”是用尸体做的人偶吧? 先不说坐歪了他们的脖子是什么体位,死人怎么会喊疼?! 因为从之前到现在法德都表现得太正常,以致于帕梅拉险些忘了他在某个程度上说,也是个神经病。 和两个神经病同行,她总觉得自己的处境突然危险了起来呢。 既然已经被文森特认了出来,帕梅拉就不再亏待自己,干脆将脸上的绷带解开。 裹着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松开,才发现呼吸是如此顺畅,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充满着的腐朽的尘埃之气。 文森特侧脸望着帕梅拉深吸几口气的模样,突然伸手,帮她把一缕头发顺到耳后。 他冰凉的指尖和帕梅拉的耳垂一擦而过,让后者后颈的寒毛下意识竖了起来。 帕梅拉面无表情,文森特保持微笑,前方的法德一无所知,为了给自己打气,还自顾自地哼起了童谣。 半晌之后,帕梅拉率先转开眼:“你这样子,在我家乡是会被喊‘色狼’然后打断手的。” 文森特低笑:“那我真是太幸运了,还好这里不是你的家乡。” 帕梅拉:“……” 她握了握拳头,又缓缓松开。 不想文森特敏感的很,瞬间看向她的手,于是就这么看到了帕梅拉拿着的那本日记:“这是什么?” 帕梅拉不慌不忙:“是法德的日记。因为之前他要扶着你,我就帮他拿了。” “这样啊。”文森特若有所思。 帕梅拉紧张起来,正要等着他说后面的话,就见文森特猛地一转头看向另一侧:“……那是什么声音?” 经他提醒,帕梅拉才发现那种熟悉的唧唧声又来了! 而自己竟然比文森特迟一步才发现! 这让帕梅拉颇感不服——要不是法德哼的童谣,她能比文森特更早一步发现! 要说第一次还有点慌,那么现在帕梅拉已经淡定非常:“是变异嗜血鼠。我们之前就是为了绕开它们才迷路的。哦,对了,那时候你还晕着,我和法德不得不抬着你走。” 解释归解释,帕梅拉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文森特。 文森特就跟没察觉一样:“多亏了有你们在。梅,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面对他充满温柔的目光,帕梅拉撇开头。心虚地看向前方—— 不知道真正对文森特弃之不舍的人偶师,听见这句话会是什么想法。 答案是,什么想法都没有。 法德一听鼠潮又来了,立刻目光闪闪地看向帕梅拉,充满期待:“梅!” 听这兴奋的语调,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糖果雨。 眼见推脱不掉,帕梅拉无奈地看了眼法德,又瞥了眼莫名其妙的文森特:“我知道了。你们离我近一点。” 帕梅拉的精神力护罩是以她自己为中心张开的,覆盖的面积越大,维持的时间越长,消耗的精神力越多。 在文森特醒着的情况下,帕梅拉实在不愿多浪费一丝精神力,以防自己精神力耗尽的可能。 ……尽管那可能,实在小的可怜。 很快,文森特就重新经历了一遍面对鼠潮时的震撼、发现精神力护罩的惊奇、看着老鼠从自己脚边擦身而过的淡定。 说实话,帕梅拉还真想使个坏,比如说冷不丁将覆盖在文森特身上的护罩撤去,让他暴露在成千上万只老鼠面前。 可文森特就像猜到她的想法似的,贴她贴得非常紧。如果帕梅拉想撤掉他身上的护罩,自己身体的一侧也不可避免地将会暴露出来。 考虑到这一点,帕梅拉不得不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 有了之前的经验,帕梅拉三人不会再做逆流而上的傻事。 更妙的是根据法德的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