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需要我从中帮忙调和,儘管说没关係。毕竟我是你的丈夫,也是雾刃那孩子的父亲。」 羽切露出慈眉善目的一面,话语中也是让人放心的氛围,可是对于立雾来说,那天的打击实在过大,记忆的烙印已经深刻地让她无法再正眼对待雾刃。 她清楚自己做错了,却不知道该怎么改正。 「老公……我是不是没有资格为人母亲?」 所以,她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差劲的母亲。 「你……怎么会这么问?」 羽切诧异,不可置信除了言语上的关心,眼神也一直在对立雾施压逼问。 「如果不是我做不好,那为什么雾刃他会那么生气……」 应该没有参与那天事情的羽切,似乎能透过立雾的负面情感传染,不由得低下头,思索着这个无解的问题—— 「但是,你会这么想,就代表你是认真对待雾刃的啊。」 「啊?」 「如果没有将雾刃当成一回事,又为何会在乎他对你说过的话?」 「……」 「立雾,你知道吗?你的生活除了研究与工作,就没有其它了。你对国家大事没有兴趣,对社会时事置身事外,与他人的互动几乎是零,就连我这个丈夫说的话,你也从不细听,但如今你却在意雾刃说的话,愿意跑来和我商量了呢。」 立雾不可思议地呆望羽切,一时之间更多的愧疚感差点让她无地自容。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或许从别人的嘴里听来,是纯粹的抱怨与批评,可是能从最亲近的人嘴里听到,便是最真实的心底话与建议了。 立雾无法生气,也没有资格生气,但她还是有一句话要对羽切倾诉: 「羽切……对不起。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说什么委屈,我可是很享受其中的啊。」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的乐观,到一个可怕的地步啊。」 「这里我也就不自夸或隐瞒了,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立雾你的体臭啊。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不洗澡反而吸引我的浓重体味,光是闻到就能让我配三碗白饭了。」 然后,羽切就被立雾痛揍一顿了。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啊,这个自以为的变态。 不过,多亏了羽切,心情释怀了许多。立雾决定要挽回雾刃,不管付出多少,都一定要与雾刃合好。 天公不做美——宛若老天爷的恶作剧,要惩罚立雾似的,二十二世纪神话计画竟然被人提前发动了。 那时候,天色昏暗,各个地方接连吹起不自然的颱风,摇曳的行道树倒塌,撞毁附近的民宅、车辆,对路人造成伤害。 进行施工的地方也是各种乱象,钢筋水泥与器具,乱舞在颱风的中心,接着随心情的起伏,恣意折磨着人们的身心。 破坏、恐怖与无力,人们的心中已经满是类似的字眼,但他们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挣扎,只因为这是二十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