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嘟嘟囔囔,义愤填膺,祝煊却是听得眉心一跳。 破事? 她竟是说皇家事是破事?! “……不可妄言。”祝煊无力的训斥一句。 说了也不听啊…… 果不其然,沈兰溪哼他一声,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又没说朝政,不过是碎嘴子罢了,但为何五皇子在朝中辛苦那些年,如今有了圣旨,却是又不承皇位,反倒是推给了七皇子?” 祝煊喝了口茶,一本正经道:“我不如娘子聪慧,那簪花的聪明脑袋都想不出,我这颗榆木又怎知?” 沈兰溪:“……” 这话是在夸她吗? 不太像,再听听! 沈兰溪晃着脚踢了踢他的靴,不要脸的道:“你夸夸我。” 祝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张口就来。 沈兰溪不满,又踢踢,“你那是夸我的吗?你分明夸的四大美女!” 祝煊侧眼瞧她,视线在她脸上打量一圈。 沈兰溪扬着下巴给他瞧,攥紧的小拳头跃跃欲试。 祝煊抿了抿唇,开口:“我瞧着,分明是你。” 翻译成人话就是,在我心里,你就是这般美女。 沈兰溪瞬间变得娇羞,身姿娇软的靠在他身上,小拳拳锤他胸口,“讨厌,死鬼~” 祝煊:“咳咳……” 这力道……捶核桃呢? 沈兰溪被哄得心情舒畅,夜间又被伺候着舒服了一回,身心愉悦的滚着被子睡了,一夜好梦。 翌日霜降,于百姓也是过节。 隔壁白仙来包了汤圆,给他们送来一大碗,个个儿都又圆又胖,很是喜庆。 几人分着吃了,祝允澄舔舔嘴巴,将那红豆沙卷进嘴里,咂吧咂吧,忽的道:“曾祖母,咱们包饺子吧!我可会包了,我教你们!” 沈兰溪险些一口汤圆喷出来。 哪里来的给自己找事做的小傻子?! 老夫人到底是最宠他的,先是夸赞一番,后吩咐人将东西搬来,就在屋里包。 主院是沈兰溪三人住着的,这婆媳俩体恤小辈,也没让她们搬,一同住在了东跨院儿,离得近,闲话时倒是方便。 如今府中是沈兰溪掌着的,祝夫人刚来时便道,不插手府中之事,让她自己管着便是。 听得这话,沈兰溪倒是好生遗憾。 出去玩儿了一趟的人,心宽了,倒是忽悠不动了。 无法,她还得继续当壮丁。 好在府宅不大,下人也不比京城祝家时那般多,几人懒散度日,无甚幺蛾子需要管。而祝煊也无人情往来,很是舒心。 祝煊回来时径直来了东跨院,拎着沈兰溪喜欢的麻辣兔头和红烧鸭掌,瞧见桌案上的那一摊时,脚步不由顿了下。 真是……好兴致啊。 祖孙模样认真的在捏饺子,那一帘子上的饺子东倒西歪,丑得千奇百态。 一旁坐着个小娘子,嗑着瓜子儿、歪着脑袋瞧,似是被那些个饺子丑笑了,白嫩的掌心展开,上面是她剥好的瓜子仁儿。 “呀,郎君回来啦”,沈兰溪循声瞧去,忍不住使坏,“快去净手,过来一同包饺子,这是咱们的晚饭。” 老夫人也催促,“快去,你胃口大,自个儿来包。” 沈兰溪没心肝儿的笑。 祝煊:“……” 没忍住,伸手抢走了那没良心的小娘子手里的瓜子仁儿,一把塞进了嘴里。 沈兰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