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通幽,直至瞧见一豆光亮。 “便是此处了。”方丈停下道。 祝煊手上的软剑从他脖颈挪开,将人踢给了阿年,“绑了,扔进大牢。” “是,郎君。”阿年拱手应下,立马喊了人来。 祝煊刚要往里走,手臂忽的被拉扯了一下。 “郎君,当心有诈,小的先进去瞧瞧。”阿年道。 祝煊:“不必。” 两人没多争让,守门的人听得动静,立马知会一声屋里,冲着来人拔刀冲了上来。 兵刃相见,祝煊手里的软剑见了血,与他先前教祝允澄的招式不同,凶残的很,招招致命,不等那人反应过来,脖颈喷血倒了地。 带了人来,祝煊也不恋战,径直往那光亮小屋去。 ‘砰’的一声,门开了,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时间似是在他们身上静止了一般。 直至那娇娇软软的一声,“郎君~” 祝煊喉结快速滚动两下,软了手也软了脚,步子虚浮的紧,一寸寸的朝那椅子上的人挪过去。 手里的软剑掉了,他恍若未闻,屈膝半跪在沈兰溪面前,一双眼在她脸上挪不开,声音哽咽:“可还好?” 沈兰溪瞧出了他的小心翼翼,伸手抱了抱他,视线也在他身上晃,发冠歪了,衣裳脏了,连手都在抖。 “都好,吃饭了吗?” “……” 肖萍好不容易从刀剑中挤了来,一踏进屋里,生生停了步子,一双绿豆眼瞪得浑圆,惊诧出声:“呀!你怎的在这儿?” 白仙来:“……” 我忍!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忍一时风平浪静, 回头越想越气! 手里的饭菜也不香了,白仙来‘啪’的一声把碗筷搁在桌上,抬手就拧上了他的耳朵。 “老娘被掳走一天了, 你竟是丝毫没发觉?!”白仙来恼怒的吼道。 肖萍也不敢挣扎, 虚虚握着她拧耳朵的手, 想要减轻些痛楚,苦巴巴的与她解释:“我今儿忙着给正卿帮忙, 哪里抽得出身回家?倒是春哥儿, 他晌午时回去了, 那他也没来与我说你不见了,这儿子, 白养了,回去我与你一同教训他!” 把祸水泼向儿子后, 肖萍压低声音道:“好娘子, 在外头呢,好些人瞧着呢, 你回家再拧成不成?” 白仙来往外瞧了一眼, 打斗停了,那几个贼人都被摁在了地上, 脖子上悬着刀剑。 她收回视线,到底是全乎了他的脸面, 松了手,却是道:“等回家再与你算账!” 肖萍正了正衣冠, 苦着脸。 白仙来看了眼那黏腻抱着的两人,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 不过一瞬, 又愤愤的在那只顾着给自己拍灰尘的人胳膊上拧了一下。 “啊、哦——”肖萍一声呼疼闷在喉咙里, 整个人险些跳起来, 哭着脸低声道:“这又是做甚?” 白仙来不答,气得又瞪他一眼。 要她如何说,她也想被那样抱着哄哄?! 黏腻够了的两人,总算是想起还有旁人在,祝煊伸手要将她打横抱起,一只白皙的手落在他手臂上,轻轻的推拒了下。 只见那小娘子坐得笔直,端庄道:“妾能自己走,不劳郎君。” 祝煊眼皮一跳,只当她是在闹脾气,低声轻哄:“别闹,是我来晚了,这底下阴冷的紧,我先抱你出去,嗯?” 话音刚落,沈兰溪已经站起,双手交握置于小腹前,微微躬身,“郎君先行。” 外面横着几具尸身,淌着血。 祝煊不愿她脏了脚,沈兰溪却是要自己走。 无他,她想要与他共白头,也想要他知道,她沈兰溪不光是与他享富贵,也能与他共患难。 今遭之事,她不怪他。 行至门口,祝煊才瞧见那烛台旁的案桌上趴着一人,旁边的茶水已冷。 “这是?”他问。 沈兰溪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神色淡淡,“哦,他喝了我用荷包里安神的药草泡的茶。” “……” “用光了,他还得睡两日。”沈兰溪翻开自己空空的荷包,面色无辜。 祝煊深吸口气,在她脑袋上揉了下,夸赞:“做得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