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指的是谁?” 气氛陡然冻住,桌前的骨头已经冷了,附上了一层油,瞧着有些恶心。 众人屏住呼吸,谁都没敢出声。 刀剑无眼,生与死不过是一瞬的事,撞上去,命就没了。再者,听得这小儿的话,祝家在京城似是颇有势力…… 祝允澄冷嗤一声,动作利索的把软剑收回腰间扣好。 “想要算计我父亲性命,凭你们几个脑袋只能当球踢的也配?狗东西,脏了小爷的眼!” 最后又添了一把柴火,祝允澄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走,真真儿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势,唬人的紧。 缩在角落里的店小二这才期期艾艾的凑上来,结巴道:“客、客官,您看我们这门……” 祝允澄径直路过他,丢下一句‘去祝家要银子’,阔气的很。 肖春廿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也左扭右扭的跟着往外走。 这弟弟,可忒行了! 赵寒扫了那几个脸色难看至极的老帮菜一眼,断后跟上。 门口空无一人后,屋里的几人面面相觑,石头寨的族长一张脸青紫难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震得白胖子面前的骨头跳了起来又落下。 “混账东西!” 白胖子耷拉着脑袋,暗自翻了个白眼儿。 方才人家在的时候怎么不听他骂? “那我们这还——”一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去查查这位祝大人什么来头。”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打断道。 只这一句,众人也听出了几分话外音。 若是确实大有来头,他们还是缩着吧! 外放官员不过三年任期,像那种家世显赫的,更是早早就调回京城去了,有钱人家的郎君,谁愿意在他们这山沟沟里待着? 出了酒楼的三人,一头扎进了艳阳下,祝允澄虽是骂了个尽兴,但到底是担心他父亲的,当即也不与赵寒去练武了,要回家告状去! “今儿这饭也没吃成,赶明儿我再请你们吃。”祝允澄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平安扣递给赵寒,“送了春哥儿信鸽,这个是给你的,希望你们平平安安的。” 赵寒伸手接过,直接挂在了脖子上,后知后觉的才又道了声谢。 祝允澄摆摆手,带着肖春廿跑了。 肖春廿跟着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巴却还叭叭儿个没完。 “……你方才真的太厉害了!我,我决定……日后当你的小弟……给你穿衣脱靴……你指东……我,我绝不往西!” “你方才……怎么让他们去你家要银子啊……你不怕你父亲知道后又打你吗?” 祝允澄撇撇嘴,心里苦唧唧的,“所以我要赶紧回府,抢在他们的人上门之前先把事情说了。反正不是我惹事的,是他们先动口的!你给我作证!” “好的!大哥!”很是洪亮的一声。 祝允澄险些被他这一嗓子吼得一个趔趄摔倒。 临近黄昏,正是用饭时,祝煊忙于公务尚未归来。 祝允澄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把方才的事说了。 沈兰溪以团扇遮面,打了个哈欠,眼里困得泛出水儿来。 “兰姨?您这是听困了?”肖春廿傻眼了。 这可是事关性命之事啊! 祝允澄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立在旁边,深色淡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