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卷被子的人抱到怀里,控诉的话说得温和,“昨夜又抢被子,我都冻醒了。” 沈兰溪脑袋埋在他胸口,整个人软嗒嗒的,咕哝两声,“我都说了分被子睡嘛,谁让你不听劝。” 她也是成亲后才知,自己不光是喜欢吃独食,还抢被子。 祝煊才不听,她是他娘子,他偏要与她睡在一床被子里。 “快起身了,时辰不是算好了?若是耽误了,怕是不能日进斗金了。”祝煊轻松拿捏她的命脉。 本还想赖床的人,闻言,立马滚了起来,风风火火的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跳下床,唤人进来伺候。 祝煊:“……” 哪里来的小疯子? 用过饭,沈兰溪大摇大摆的带着七八个小厮一同出了府。 那几个小厮皆一身红色短打,面色苦唧唧的。 袁禛一早就到了书肆,听见动静时,咬着个烤红薯出来,顿时眼皮直抽。 “这也是为讨个吉利?”他面色一言难尽的问。 几个大小伙子站一排,身上的红色扎眼的很。 “自然不是。”沈兰溪说罢,给了阿年一个眼色。 后者忍着羞耻拿出家伙什,‘咚咚咚’的开始敲。 刚学了两三日,音不成音,调不成调,但也足够吸引行人的注意。 不多时,书肆外便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停。 沈兰溪端庄娴静的站在一旁,绿娆跟在身侧。 元宝偷悄悄看了眼她家娘子,触到眼神,立马扭头唤那几人开始展示。 几人臊头耷脑的穿上了舞狮的衣裳,摆好阵型,锣鼓一响,群魔乱舞。 袁禛看得直乐,晃到那一脸认真的人旁边,小声道:“你家娘子真抠。” 这舞狮子的银子都省,让府里的小厮来凑合。 说她上心,一点银子都不愿出。说她不上心,但也确实热闹了。 元宝张了张嘴,有些无从反驳,“不许说我家娘子。” 袁禛勾唇一笑,好声好气的答应,“是,元掌柜。” 元宝抿了抿唇,莫名有些脸热。 她当大掌柜了哎~ 舞狮队退场,沈兰溪还煞有其事的弄了剪彩仪式,牌匾上的红绸被扯落,露出那金粉的字。 黄金屋。 取自‘书中自有黄金屋’。 沈兰溪对自己取的这名儿甚是满意。 “恰逢佳节,‘黄金屋’开张,不为旁的,实在是家里的书册放着浪费,索性拿出来安置在这铺子里,与各位娘子夫人同观换一乐。”沈兰溪端庄有礼,这话也说得深明大义。 姿态摆足了,接下来哄人掏银子的事便交给元宝了。 沈兰溪飘飘然的退场,心安理得的躲回马车里吃茶看热闹。 “冷不冷?去荟萃楼用饭?”一旁的祝煊问着合上书册。 沈兰溪指间还挑着帘子一角,“不带澄哥儿?” 两人视线撞上,皆透着几分蔫儿坏。 铺子里小小的人儿,丝毫不知自己被丢下了,还在尽心尽力帮忙。 马车行过东龙大街,忽的晃了一下,沈兰溪整个人都倒在了祝煊怀里,后者眼疾手快的搂着她的腰,把人稳住了。 “郎君,有刺客!”车夫厉声喝道。 街上百姓尖叫着躲闪,熙攘吵闹。 车帘子被风吹起又落下,那车辕上的车夫已经抽出长剑,与黑衣贼人厮杀。 祝煊自旁边的小抽屉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沈兰溪,面色凝重,“拿着防身,别怕。” 沈兰溪手心里不觉出了汗,咽了咽喉咙,被那冰凉激得打了个寒颤。 身为这个时代的外来人的感觉,在此时格外强烈。 祝煊来不及说更多,抽出腰间的软剑,那冲过来的黑衣人瞬间人头落地,热血洒在车帘上,触目惊心。 “啊!”沈兰溪惊呼一声,连忙又捂住嘴。 二对六,那几人明显是冲着要人命来的,招招狠厉。 祝煊肩上被划了一下,鲜血瞬间染了那翠竹花纹。 两人死守着马车,里面的人不经风雨。 忽的,一个身着绛紫色劲装的人打马而来,背后的刀出鞘,闪着寒光,横着劈了下来,一人倒地,马踏而过。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