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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 第42节


骄傲道:“给谁放水呢?”

    祝夫人弯唇浅笑,直白的与沈兰溪透底道:“母亲玩儿这个,你我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沈兰溪砸了咂舌,不服气,她在沈家玩儿这个牌,可是超神的存在!

    “我不信,从这把开始,祖母坐庄,母亲和澄哥儿与我一起,咱们一同攻庄,不信祖母不输!”

    忽然起来的胜负欲,点燃了牌桌。

    老夫人轻哼一声,“出息,还玩儿急眼了。”

    话是这般说,脸上的笑却是半分藏不住,手下更是不留情,把那祖孙三人打得节节败退。

    输了两把后,祝允澄反水了。

    又输了一把后,祝夫人也反水了。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郎君~祖母欺负我!”沈兰溪突然出声,明晃晃撒娇的告状。

    那一左一右围炉煮茶的人皆是一愣。

    祝家主明显惊诧的瞧一眼自己儿子,后者在心里叹口气,强装镇定,手里的茶盏放好,起身往暖炕边走。

    沈兰溪抓住救星似的,扯着祝煊的手臂,央道:“郎君,我想要祖母的金瓜子。”

    “我替你玩儿一局?”祝煊问。

    沈兰溪刚要让座,对面的老夫人却是摆手拒绝。

    “想要我的金瓜子,自己来赢,二郎不能替你。”老夫人道。

    沈兰溪不依,“祖母不是说,夫妇一体嘛,郎君便是我,有何不可替?”

    这话噎人得厉害,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儿,也禁不住的揭自己乖孙的短,“这就该问你那郎君了,谁人玩儿牌还会去记牌的?我与你母亲索性直接把手里的银钱都给你们夫妻好啦。”

    沈兰溪眼睛瞬间亮起,欢喜道:“可以吗?我还要澄哥儿的!”

    祝允澄:“……”

    祝煊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牌桌上的三人皆反对,祝煊替沈兰溪玩儿了一局便失去了游戏资格。

    沈兰溪把祝煊替她赢来的十几个金瓜子是装进自己荷包里,眼珠子转了转,道:“年年玩儿这个也该腻了,我们换一种牌来玩儿?”

    本土的马吊牌她打不赢,她就不信玩儿捉红a还赢不了!

    差使婢女去取来一沓厚纸骨,沈兰溪拿了马吊牌给她们,“裁开与这个牌一般大小便可,要六十张。”

    “是,少夫人。”几个女婢笑吟吟的应声,拿去了旁边。

    到底是手脚麻利的小姑娘们,不过片刻就裁好了一沓大小相同的纸牌。

    沈兰溪一手拿着个烤柿子吃,一手执狼毫,状似思索,“画个什么好呢……嗯……画个郎君吧!”

    她说着,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下,于那宣白的纸牌上画了一颗心。

    老夫人眼皮一抽,没眼瞧,嘈道:“真酸!”

    立于一旁的小丫头们却是忍不住笑,视线在这郎才女貌的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祝煊咽了咽喉咙,给她递了湿帕子擦手。

    沈兰溪与他露齿一笑,又瞧向那转开头不看她的老夫人,故意道:“再画个祖母吧。”

    她说罢,笔墨在纸牌上打了几个转,呈半朵花形,下面的缺口却是没闭合,勾勒出一个树根来。

    闻言,老夫人禁不住转回脑袋来,瞧一眼,忍不住皱眉道:“这画的什么,丑的人眼睛疼。”

    “梅花树啊,画得不像吗?”沈兰溪问着,瞧向了祝煊。

    祝煊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那违心话,含蓄道:“日后我教你画。”

    沈兰溪幽幽的叹口气,状似被打击到了,再落笔时随意又敷衍,一笔勾出一个菱形块。

    “母亲,要不我来画吧?”祝允澄搓搓小胖爪子,要夺她作画之权。

    母亲画的都是什么呀,太丢脸啦!

    只剩一个黑桃,也不甚重要,沈兰溪直接让了权,却是道:“不必繁复,与我这般简笔便好。”

    祝允澄连连点头,接过她手中的笔杆子,思索一瞬,笔墨落于纸上。

    沈兰溪:“……”

    一个胖猪脚,形似。

    祝煊眼皮狠狠一跳,面无表情道:“过了年,该给你请一个书画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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