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煊低吼一句,把手里的烫手山芋丢开,“你不知羞!” 怎的反应这般大? 沈兰溪疑惑的瞧他一眼,去捡了那本册子来看,瞬间眼眸弯弯,仿若闪着天上星。 “不就是春宫图嘛,郎君先前不是学过了几本,怎的还丢了呢,这本也好看,郎君多学学。”沈兰溪故意把手里的图册塞给他。 祝煊被她气得气息不匀,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何时看的?” 沈兰溪装模作样的思索一息,道:“嗯……约莫郎君通晓床事之时?” 两人相差六岁,他通晓人事,她还未至及笄。 “沈兰溪!”祝煊气得瞪她,哪里还是那个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君子? “在呢~” 沈兰溪可可爱爱的应一声,又反过来哄他,“哎呦,郎君莫气,我当真是记不得了,从前只是好奇,便让人买了两本来,也没细看,还不如我话本子瞧得仔细呢,郎君放心,我只瞧过你一个男子的身子。” 祝煊深吸口气,不欲与她计较,垂首在一堆画本子里挑册子,“还有几本?” “两本,还是三本?” 祝煊抬头,目光不善的盯她。 “三本。”沈兰溪立马肯定道。 “你来一起找,找不到不许用饭。”祝煊含着些说不清的心思,明晃晃的出气。 沈兰溪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就那青菜豆腐,不吃就不吃,郎君多吃些,长壮壮哦~” 祝煊:“……” 小混蛋! 那张嘴气人也哄人,祝煊被她哄着,亲自刻了枚印章给她,瞧她欢欢喜喜的在自己那几箱子的话本子上戳戳戳。 “这是做甚?”祝煊疑惑的瞧她。 “做标记啊,我这么多书租赁出去,以防旁人给我掉包,自是得做些记号才行。”沈兰溪头也不抬道。 “租赁?租书?”祝煊声音里难掩惊喜。 沈兰溪甩了甩发酸的手,把手里的印章递给了元宝,“你来接力。” 元宝早就跃跃欲试了,此时也不推诿累人,立马接了班。 沈兰溪扯着祝煊走到一旁坐下,支使道:“倒杯茶给我,先生必定对你倾囊相授。” 阿芙与绿娆暗戳戳的看了眼那俩主子,对视一眼,又皆收回了视线。 也就她家娘子敢这般差使郎君了。 祝煊轻笑一声,听话的为她斟茶,还拿了块点心给那不愿累一根手指的人佐茶。 沈兰溪满意了,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世之人,皆爱藏书,尤其是孤本,但事实上,这是很大的资源浪费,但这是时代局限性,就不说了。”沈兰溪一本正经道,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我这些书,我看过了便不会再看,留着占地儿不说,还浪费,毕竟当时买时,也花了不少银子。”沈兰溪说着有些肉疼,“既如此,那不如租赁出去,收点银钱来花呀~” “你如何知道,会有人来租?”祝煊被她说得犯了傻。 “当然是便宜啊!”沈兰溪就着他的手咬了口梅花糕,“这种话本子,几日便能读完一本,按照他们租赁的时日来算,怎么都比买一本新的便宜许多,高门富贵院儿里的小娘子瞧不上,但这京中多的是平头百姓,他们会喜欢的呀!” 这个朝代的娱乐项目着实太少,许多女子相夫教子,操持后院,闲来便是绣帕子打发时间,着实无聊的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