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却是拿孩子欺负,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当时便给她上了一剂眼药,上次回家我便发现,大嫂把那嬷嬷换了,哼,就她还想欺负我,太小瞧人了。” 她说得甚是骄傲,把后宅勾心斗角之事当做笑话讲与他听。 祝煊摸了摸她的脑袋,顺着她的心思夸赞,“沈二娘子,真厉害。” “那是!”沈兰溪继续膨胀。 “睡吧,时辰不早了。”祝煊哄她去自己被子里。 沈兰溪不想动,趴在他身上好舒服呀~ “那你亲我一下~”她娇娇的道。 祝煊不从,“别勾我,起了火又不给灭。” 这话多少有些气急败坏在里头,沈兰溪嘿嘿笑了声,在他侧脸上亲了下。 ‘啵儿’的一声,甚是清亮。 “我亲你也是一样的。”她故意逗弄人,说罢便像泥鳅似的钻回了自己被窝里。 祝煊摸了摸脸侧的湿,无奈的轻笑了声,“沈兰溪。” “做甚?”被子里传出一道闷声。 “登徒子。” “……” -- 腊月二十八这日,祝煊也休沐了。 一早,祝家老少都聚在主院儿里用饭,熬了一夜的五色粥软糯香甜,便是里面的豆子也松烂可口。 沈兰溪就着酥饼,吃了两大碗粥才停了筷。 同桌的老夫人一副难言的神色瞧了她一眼,有些没眼看,“吃这么些,晌午饭不吃了吗?” 沈兰溪转头看过去,对上那略显嫌弃的眼神,老实道:“要吃的。” 祝允澄咬着酥饼,晃着脚丫附和,“曾祖母这就不知道了,若是有肉饼,母亲还得再吃一碗呢。” 祝煊视线往下扫去,道:“坐好。” “是,父亲。”放肆了几日的小孩儿还有些不习惯,被他一点,立马变得乖觉。 老夫人被自己乖曾孙这话一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起身便要走。 沈兰溪起身跟上。 那刚走了两步的人回头来瞪她,“跟着我做甚?” 沈兰溪乖乖巧巧的道:“二娘在祖母跟前尽孝。” 祝煊垂首无声的笑了下,有些无奈。 这是觉得闷了,又想逗趣儿了吧。 老夫人倒是被沈兰溪这话哄得气顺了些,转头又走,却依旧虎着脸,“哪里是尽孝,天天就会气我,还不如院子里养的那兔子讨人喜欢。” 沈兰溪不在乎她这话,随着她进了屋,一眼便瞧见了那脑袋埋在四肢里,缩在狐裘软垫上睡得香甜的兔子。 不过几日,这兔子便肥了一圈啊!若是红烧了,指定好吃! “你瞧着它做甚?”老夫人一转身,便看见了她冒光的眼睛,那垂涎三尺的眼神,不免让人警惕:“这是澄哥儿养着的,你好好养着你那只山鸡便是,那也是他一片心意。” 那灰兔子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脑袋从爪子里抬起,与沈兰溪对视一眼,躲进了老夫人怀里。 沈兰溪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点头道:“二娘知道。” 老夫人扫了眼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顿了一下,抱起那兔子作势要递给她:“罢了,瞧你馋的,给你摸摸。” 沈兰溪:“……多谢祖母。” 她不馋它的毛,她馋的是它的肉。 她都好多天没吃过肉了啊!感觉有几年之久了! 几乎是瞬间,怀里本乖顺的兔子忽的炸了毛,蹬着短腿儿便往下跑,一跃跳到了离沈兰溪远些的窗台上。 沈兰溪伸出去的双手僵在了半空,面色讪讪。 老夫人瞧着她无言了一瞬,嫌弃又藏不住的乐道:“瞧你,猫闲狗恶的。” “……” 沈兰溪收回手,朝那全身每一根毛都写满了警惕的兔子瞧去,故意道:“祖母可曾吃过兔肉,很是美味,尤其是山间野兔子,肉质更是好。” 本是吓唬那灰兔子的话,倒是把她自己馋得险些流口水。 麻辣兔头,干锅、爆炒兔肉,都很好吃啊! 老夫人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那如临大敌的兔子,无语道:“你吓唬它做甚?” 沈兰溪拨了下头上精美的步摇,状似随意道:“我猫嫌狗恶。” “……” 老夫人不与她计较,忽的想起了另一事,问:“听你母亲说,你与二郎学了理账,所获颇丰?” 沈兰溪警铃一动,不知祝煊说了多少,只含糊的应了一声。 谁知老夫人忽的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瞬,开口便是惊雷,“你不会是在我跟前故作不懂,诱二郎亲身教你吧?” 沈兰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