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被拿捏,但主母给得委实太多了呀~ 沈兰溪勉强压了压飞起的唇角,止不住的喜色从眉梢眼睛里跑了出来。 如今不过是多了个郎君,多了个儿子,日后不仅夜间不必累手了,还无痛当娘了,如此算,也是她赚了的! 与来时不同,回去的时候,沈兰溪脚步轻盈得险些要飞起来了,得亏怀里的珠宝压着她些。 “娘子怎么这般高兴,这匣子可重?让婢子来拿吧?”元宝疾步跟在她身后。 沈兰溪回头,笑得眉眼盈盈,“你家娘子要出嫁啦!” 元宝瞬间愣住,被甩开两步才回神,急急追了上去, “是哪家公子?年方几何?何时来下聘?要不要婢子去给娘子打探一番人品如何……” 两人前后脚回了院子,沈兰溪顾不得答她那些问,留下一句‘去把我早年绣的嫁衣翻找出来’,便飘回了屋里。 檀香木匣子,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在这日头正好时不甚明显,但也让人瞧得欢喜。 另一只大了许多的匣子,一副红宝石头面熠熠生辉,比朝阳更烈,花纹繁复,珠翠连枝,她前些时日偶然瞧过一次,夜间梦里都是它。 沈兰溪深吸口气,真好闻,是金钱的味道呀! -- 承安侯府。 夜间,祝家主与祝煊父子俩一下值回来,便被人传到正院儿了。 一家人在祝老夫人屋里用过膳,祝允澄便自觉的去背功课了,好等父亲一会儿抽查。 花嬷嬷收到祝老夫人的眼神示意,带着屋里伺候的女婢退了出去。 “今日,沈家夫妇来了一趟,说是要换一女来嫁。”祝夫人言简意赅道。 “换一女?”祝家主惊讶道,眉间的沟壑深深,“这是为何?” “说是原定亲的沈三娘身子不好,这几日缠绵病榻,怕误了正日子,但是我让人去打听了,哪里是缠绵病榻,是前儿个从家中跑了。”祝夫人说着叹口气,瞧得出对即将进门的新妇是不满的。 祝老夫人怒气也冲了上来,“既是不愿便该早说,正卿又不会逼迫,眼瞧着要到正日子了,闹出这么一桩,是在落谁的脸面……” 她说着,气血上涌,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沈家……沈家是什么人家,竟还敢提要换一个庶女来嫁!” 她孙儿是顶顶好的儿郎,便是娶继,也有的是名门嫡女可挑,如今倒好,偏是被沈家这般小门楣打了脸面! “沈家的家教实在是差,这样人家的女郎怎堪为我祝家宗妇?正卿,祖母知你心中是有成算的,但这沈家实在不像话,这婚事便罢了吧。” 祝煊放下手里的茶盏,冷静道:“不必,孙儿要娶的是沈家女,至于是谁,无甚要紧。” 祝家主倒是缄默的听着,不发一言。 “但是沈家家风不严……”祝夫人也忍不住劝说。 “家中有母亲管着,澄哥儿过几日搬到祖母院中,待她嫁过来了,安分守己最好,若不,也只是折腾西院儿,掀不起多大风浪来。”祝煊眉眼清冷,半分瞧不出娶妻的欢喜。 第2章 五日后,沈府嫁女。 沈兰溪一早便被元宝唤醒,哈欠连天的坐在梳妆台前,全福婆婆笑眯眯的给她开脸。 ‘啵儿’的一声轻弹,沈兰溪本还混沌的脑子,瞬间疼得清醒了。 一双眼含泪,水汪汪的。 元宝与几个婢女却是站在一旁笑得欢。 沈兰溪瞪她们一眼,差使人端来了糕点,边吃边瞧着铜镜里的人,从素净变得珠光宝气,一看就很贵。 沈兰溪对自己这般模样很是满意。 她俗人一个,就喜欢这样的贵气。 “二娘子,请起身更衣。”女婢恭敬道。 沈兰溪双手扶着自己沉甸甸的脑袋,缓缓的起身,展开双臂,由元宝伺候着穿婚服。 屋子里两套嫁衣被衣撑撑开,其中一套的颜色明显黯淡了些许,不够鲜亮。 那是沈兰溪之前让元宝翻找出来的,只是尘封多年,虽是在箱笼中好生收着,但颜色也不复最初那般了。 繁复的婚服上身,沈兰溪悠悠的吐出一口仙气,腰封生生勒出了巴掌腰。 “娘子,会不会太紧了?” 沈兰溪提着一口气,摇摇头,“刚吃饱喝足,等会儿消消食就好了。” 元宝对她这话不敢苟同。 就她家娘子这般馋嘴,哪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