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会儿让他主动一点,他是怎么回答的?”谢妗妗模仿起了谢权的语气,端正了神色,“她如今还小,未来锦绣浮华,有无数种可能,我只是亿万种可能之一而已。” “等她可以确定自己的人生方向,能清楚探明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要什么,那个时候,我会去争取。” …… 谢妗妗也明白,自家兄长是不想唐突了人家姑娘,分明年纪差不多,却不愿意在那个时候,用婚事去耽误了别人的前程。 他希望她过得好,希望她能去往自己想要的未来。 哪怕代价是历经沧海桑田,无止境地等下去也没关系。 …… 蒋姒微微错愕,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向谢权坐着的方向,他身为谢家掌权人,如今身边围绕着不少谢家小辈,客套寒暄,殷切讨好。 谢权倒是没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化,大部分时间是充当了聆听的角色,旁人说得热络,他只偶尔会给一点回应。 原来……谢权从前有喜欢的人吗? 她虽然清楚谢权如今的心意,也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想到在她未曾参与过的那段人生里,谢权也曾向她暗恋着他一样,那样热烈又殷切地喜欢着另一个人。 只是想到这一点,她就莫名地有点难过。 蒋姒想得出神,眼见坐着轮椅的男人靠近,他一走近,旁人就噤了声,他嘲讽的仰着脸,似乎和谢权说了什么。 谢权眸色微冷,沉沉看了他一眼。 蒋姒皱了下眉,轻轻碰了碰谢妗妗的胳膊问:“妗妗,那个人和你哥有什么过节吗?” 听她唤那人堂兄,她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谢妗妗抬眸看了眼,也跟着蹙眉,“你说他啊,要说过节也算不上,要说矛盾,那倒是不少。” “大堂兄那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他原本是大伯父的第一个孩子,说起来他才是谢家的长孙,可是他父母早年间闹着要分家,早就独立出去了,因此在谢家位置也变得尴尬了许多。” “我哥呢,处处比他优秀,爷爷又很喜欢我哥,他大抵是不服气自己作为长孙被外人如此轻视,又见爷爷是拿我哥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所以心里不平衡吧” “从前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家里见到,总免不了起冲突,不过你也知道我哥那个冷性子,不在乎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所以那时候任凭我大堂哥怎么刁难,他都没将大堂哥放在眼里,大堂哥觉得我哥那样是在羞辱他,为人处世也愈发嚣张,愈发变本加厉地针对我哥。” “我父母死后……” 谢妗妗顿了下,“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是我哥撑起了所有的重担,他那个时候,之所以会被旁人说是克死父母的灾星,就是因为我堂哥,嫉妒之下胡乱编造谣言诋毁我哥,后来两人在小阁楼起了冲突,堂哥一不小心从小阁楼摔下来,摔断了脊椎,造成终身瘫痪,常年卧病在床需要人伺候。” “这事发生后,所有人都说是我哥下的毒手,是我哥推了堂哥摔下楼,害得他变成残疾。”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蒋姒很了解谢权,他只是对不在意的东西漠不关心,比较冷漠而已,可他从来不会对人痛下狠手,伤人性命。 谢妗妗望了她一眼,欣慰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哥他怎么可能会是伤人凶手,他压根就没将大堂哥那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可是旁人不这么想啊,就连大堂哥都觉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是我哥害的。” …… 谢家的团圆家宴办得很热闹,开席之前,宁其臻也来了,他是作为女方家长代表来的。 原本宁翰博和明岚也准备过来,只是出发之前宁昊清因为心脏出现了排异情况,忽然进了医院,情况不太乐观,所以两位老人也不敢轻易离开。 这些事,宁其臻没有和蒋姒提过半句,小侄女的婚事在即,没必要为了旁的事徒增烦忧。 他只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