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撂下我了?嘿……我发现燕迟江你这人一点都不仗……”秋锦之刚想说他几句,不经意间看到仆人提箱子的方式十分粗暴,连忙小跑过去心疼地制止,“诶诶,我行李里还有些贵重医疗器具,可别给我磕坏了……” 将宝贝行李拿到手里,他再回眸去看时,燕迟江已经不在了原地。 茶梨被人从地上猛得拉起时,眼眶里的泪水要落不落,鼻尖泛红,可怜兮兮地看向来人。 他曲起指节接住她因为抬头而落下的一滴泪,最后捧着她的一边脸,用拇指将她流下的那行泪水拭干净。 力道很重,茶梨皱眉不适地后退,却被他强硬地捏着后颈地往他的方向踉跄了一步,不许她动弹,只好乖乖任他擦完她的脸。 他还过分地隔着皮质手套摩挲了一下她的眼角。 又疼又不舒服。 “你的手法真差。” 茶梨眉头皱得更紧,不满地控诉道。 燕柏允的眼神落到她凌乱的发丝和不整的衣衫上,手下的力道更重了些。 “谁的手法好?” 他的声音低哑,语气也很平静,但茶梨莫名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燕柏允将她的头发全部散下,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一缕一缕往下捋着。 “是把你头发揉乱的燕晓池?” 捋顺了,他又将左手的大拇指抵在她的唇上,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伸进去抵住她后牙上那颗粉得晶莹剔透,只剩下一半的硬糖。 “还是喂你吃糖的燕微州?” 茶梨双手握住他的手腕,试着将他的手往后扯。 顺着她的力道退出她的口腔时,燕柏允的手套上还沾着浅粉色的津液,拉得长长的。 他本就因为脸上过于狰狞的伤疤显得悍戾凶狠,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的眼神晦暗几分,便显得更加阴晴不定。 茶梨连忙松开他的手腕,本能趋利避害地想要逃离,他将她要退开的手死死握住。 “或许是,你伸手向他索抱的那个人?是燕迟江?” 他垂下的眼睫在他的下眼睑上落下一小片阴影,燕柏允看着她不停挣动的手,冷笑着说道:“我竟不知,你何时与他们都打好了交道。” 茶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手被攥得疼了,她抬眸小心地看他一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滚落,将刚擦干净的脸颊又弄得湿润。 她好声好气商量道:“我手疼……你力气可不可以小一点?” 燕柏允看着她在他面前怯生生的模样,面色阴沉得更加厉害,他转身,拉着茶梨就要走,茶梨跟不上他的脚步,最后气鼓鼓地用力甩开他的手。 “我不要你,我要春巧。” 燕柏允回眸不冷不热地看她一眼,她环抱住自己的手,将它们交叉伸到肋骨处用手臂夹着,一副英武不屈的姿态,语气却瞬间变得怂怂的:“我的腿也疼得厉害……” 他话不多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茶梨怕摔下来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她不安分地动了动,被他颠了一下警告后,她又缩在他的怀里不敢再摸老虎屁股。 茶梨侧身紧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将他的后衣领抓出一片褶皱。 燕迟江站在一边的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落到他的身上,莫名有些刺眼。 他垂下眸子,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 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他踏出那片有着许多缝隙的阴影,迎着明耀的日光往他原本要前往的方向走去。 这边,由于春巧劝了茶梨半天也不见她同意回去,看她只是安静呆在原地拔草,就想着回到大厅去拿一壶甜酒先哄哄她,后面再看着她让她别再多喝。 来到大厅那些仆人又正好收拾得差不多,她费了好大劲才问到甜酒被送到了哪。 去拿的时候管事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燕梦婉的丫环,没什么好脸色地将她晾在一边,她催了好几次,他都拿话搪塞了去。 她等得久了还不见他拿来,怕茶梨待不住乱走,又惹了哪个少爷不高兴,她匆匆往回赶去,走到那个地方时果然不见了茶梨的身影。 她正着急得要到处找找,大少爷身边的仆人胡叁让她稍安勿躁,要她先回在茶梨的房里等着,傍晚大少爷就会将小姐送回去。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胡叁却不愿多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