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王勾搭上东都苏家就硬气了许多,他甚至发现,自己的对手确实在不断减少,可自己的势力却不见长,反而是齐王的优势越来越强。 就连看上去权势熏天的王守澄,可他除了禁军,什么权利也没拿到。 这次大臣推举齐王出征之所以顺利,就是王守澄在撺掇圣上:若是边军西征失败,齐王回京领罚。 若他们真将吐蕃占领的几座城池收了回来,那他和主将苏元枫,会不会因战功生出不臣之心,就需要圣上好好考量考量。 所以,在颍王的眼里,今日离开京城的齐王无论胜败,都已经废了。 苏知远父子再强,也只有同州两万兵马,苏家最大的靠山珍王已经倒下,他若是还想拥立鲁王李永为太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休管闲事,保存实力。 而苏洛泱这脑子聪明会赚钱的小宝贝,莫说现在还没有嫁给齐王,就算她是齐王妃,圣上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与其到时便宜圣上,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就是到了萧太后面前,我也这么说。”洛泱有点让颍王失望了,她微笑道:“您要没什么别的事,那我可要回府了。” “既然你提起萧太后,那你随我进宫一趟如何?物证我可是拿到手了,人证很快也会带到,京城的大门已经对六郎永远的关上了,你又何必执着于他?” 洛泱这才知道,情况比仇公武传出来的话更糟。 她脸上神情的微妙变化没有逃过颍王的眼睛,他不由得朗声大笑起来:“李奏能给你什么,我李瀍一样能给你。” 一时得意忘形,竟然伸手去揽洛泱的腰,她扬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桃花针气得竖起了针尖,趁机在颍王脸上狠狠扎了一下。 “你这个毒妇,竟敢对本王使暗器!” “你应该庆幸暗器上没有毒!”洛泱冷冷道:“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我义母、我母亲自会责罚我。你把我当艺姬一样,当街搂搂抱抱,你既然不把嫡母放在眼里,就让你祖母来管教你!” 这里是西市食街,虽然人比平时少很多,但还是引来了一些围观者。洛泱最后那句掷地有声,就连不明就里的百姓也觉得这位小娘子说得不错,对着颍王指指点点起来。 谷甽spangt;季扬急急忙忙挤过来,在与洛泱擦身的片刻,他低声道: “人已交给阿夔。” 洛泱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跟着季扬一起过来的阿夔在人群之外,他取下腰间挂着的酒囊仰头灌了一口,又递给身边的兄弟们也都喝了两口,他手一挥: “走,麻袋准备好。” 颍王捂着脸恼怒的上了马车,到了车上松开手一看,手上根本没有血,摸上去也没有伤口,只是被针扎的地方好痛,想起洛泱的话,他不由得有点后怕: 若是暗器上有毒,只怕毒发身亡,太医也不一定找得到伤口在哪。 他越想越气,李奏拿他当枪使,在洛泱身上也没占到便宜,看来只有动真格的,才能让你害怕。 “跑快!去大明宫!”他冲着赶车的护卫吼到。 马车叮叮当当的小步快跑起来,很快到了行人很少的官宦住宅区。 忽然马车急刹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前面站着几个大汉,个个披着白色羊皮,和雪色混在一起,差点没看见,护卫骂道: “没长眼……” 话说半截没了声响,颍王正觉得奇怪,车门被打开了,他眼前一花,整个脑袋都被罩了起来,同时两只手也被制住。 那人在他身上摸了一遍,将装着金瓜子的钱袋、揣在怀里的那张诗稿全都摸了去。 颍王很快被松开,他鼻子里闻到的酒气,让他第一感觉就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