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难理解,只不过是告诉她,奶奶可能比她醒得更早,如果不小心被老太太看到她和裴承喻两人分房睡觉,怎么解释。 那前几天打的预防针,今天的亲昵互动,可就真的是白费功夫,功亏一篑了。 毕竟,谁家新婚夫妻,结婚半年多就分房睡觉。 “那你的意思是,”江沁禾停顿片刻,没有底气地问他:“我们今晚真的要睡在同一间房吗?” 裴承喻点头。 眼看着江沁禾脸上爬上忧心神色,裴承喻眼睛中满是促狭笑意,又恶趣味地补充道:“如果说得准确一些,这可能叫同床共枕。” 江沁禾愣住,一时难以接受这巨大的信息量。 同床…共枕? 意思是,只有一张床吗? 作者有话说: 沁禾女鹅(瞳孔地震):同床共枕? 裴承喻(星星眼)(摇尾巴):嘻嘻。 谢谢宝宝们的评论和小药水【吨吨吨】 第8章 狐狸精 江沁禾呆在原地,像是突然掉进了一个装满杂乱绣线的大坑,好不容易拨开一层,结果下一秒,更多杂乱的丝线从天而降。 同床共枕… 可她和裴承喻结婚大半年,在一个房间里都没呆过。 现在直接快进到睡同一间房,而且还是同一间房的一张床,这中间差了个三倍速啊。 “江老师,”裴承喻有些倦怠地打了个哈欠,半耷着眼皮说:“你不困吗?” 这是在让她做选择了,要不去睡客房,明早被意外发现前功尽弃,要不就乖乖跟着他,呃… 同床共枕。 “我困了。”江沁禾叹了口气,认命地选择了后者。 裴承喻扬眉,礼貌地伸出一只手,眼神邀请似的看着她。 江沁禾了然,慢吞吞地拖着步子挪到男人身边,然后一起进了房间。 普通的客房面积大,裴承喻的卧房由两间客房打通做好,面积自然不小,江沁禾走到床边,看着眼前这张明晃晃的双人床陷入了沉思。 床头柜上除了一盏小夜灯,一瓶手工丝绢插花,还放着一个刻花美奂的木制相框。 相框里放着两个人的红底结婚登记照。 照片里的两个人都穿着白色衬衫,江沁禾柔顺的长发别在耳后,化了个简单的日常妆,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而裴承喻却轻微地偏向她这侧,嘴角漾着一丝笑意。 如果说除了那对婚戒,两张结婚证,还有什么能够用来证明她和裴承喻这段仓促婚姻的。 应该就是这张照片。 “不是困了吗?” 裴承喻从衣帽间拿了一套豆绿色的女式睡衣,走过来坐在床边顺手递给她。 “新的。” 江沁禾接过,“我知道,你刚才是在诓我?” 她根本不知道裴承喻的卧室改成了两个人的婚房,而且他刚才在门外的时候,用那样秘不可言的眼神看她,又刻意地放出一些模棱两可,让她胡思乱想的烟雾弹。 看她慌张,愣在原地,然后脸色纷呈地胡思乱想。裴承喻挺开心的吧?江沁禾不禁在心里暗自揣摩着裴承喻的小心思。 诓? 很显然裴大公子不会接下这口锅,就算,哪怕,假如刚才真的有,他这会儿也不打算承认。 “不要空口污人清白。”裴承喻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左右摆了摆,语重心长地说:“你没有问我,而且,是你亲口说的你困了。” 他无奈歪头,笑意不减半分:“所以我才带你进来的,江老师。” “关心妻子,我做的不对吗?” 短短四句话。 先是示弱下了定义,随后紧接着一个反指,最后再次强调,顺便真诚反问。轻而易举,就把这个“阴谋论”甩锅给了江沁禾。 “……” 江沁禾看着裴承喻眼角的哂笑之意,突然就想起自己初学刺绣不久,要专学绣眼睛的那段日子。 当眼睛成为画面中心时,绣工的好坏,在此刻就会比平时更加容易露出破绽。水平高,功夫足,观察细致,这眼睛自然就会栩栩如生,灵动非常。 倘若水平泛泛,功夫浮于表面,观察粗心马虎,这眼睛就是显而易见的死板,毫无灵气。 外婆最先教她绣狐狸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