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 张公公弯着身子走上前,凑到胤礽身边小声的嘀咕道:“陈姑娘没成功。” 胤礽听见头都没抬,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粒黑色的棋子帕的一声按在了棋盘上。 “哦?”平淡的声音如同玉石撞击,清脆又好听,此时带着一点微微的哑然:“怎么回事?” “陈姑娘原本是要成了的,但是后来温嫔娘中途过去了,恰好撞上。” “温嫔娘娘?”太子听到这想了想:“可是皇阿玛最喜欢哪位?” 虽他作为皇子对皇阿玛后宫的事按理说是要避嫌,但是这位温嫔实在是受宠,他住在宫中自然也听说了不少。 传闻那位国色天香,花容月貌这才勾的皇阿玛念念不忘,一年多的时间就晋升为嫔。 他有时无意间听了两嘴,不知为何就记得了。 “可不是这位。”张公公点这头:“万岁爷一听她来了,就急忙将陈氏给踢走了,以前总听说温嫔娘娘受宠,现在看来万岁爷确实宠爱的紧。” “后宫之事,无须多嘴。”太子垂下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张公公心下一紧,哑声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下次定然不敢了。” “罢了,下次别再犯。”胤礽说到这又转过头,重新拿了一颗棋子放在手指中摩擦,眼底下的棋盘黑白棋子相交,一时看不出是黑子占上风还是白子占上风。 他半垂下眼睛,手指上摩擦的着一粒白色的棋子:“日后无须再打听陈氏的事了,”清雅的嗓音继续道:“陈氏虽像,但终究不是她。” “是,奴才遵命。” 张公公点点头,抬起头往主子那看去,见太子不说话,他到底还是心软:“也不知惠妃会怎样折磨陈氏,说来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 胤礽听到这,原本准备放下棋子的手又停了下来,淡淡道:“终究是命,”陈氏既然不是她,那便不关他何事。 想到那场梦,胤礽闭上眼睛,抓着棋子的手指微微的抖了几下。 手臂一颤,袖口挥在了棋盘上,原本势均力敌的棋局瞬时大乱。 —— 惠妃那日之后,便暗地里去查太子与温嫔之间是不是当真有关系。 探子派出去不少,就连温嫔没来京城之前的事都查到了,但两人之间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惠妃看着手中的信封,一把甩在了陈氏的脸上:“你可知道胡说八道的后果?本宫会让人一点一点扒了你的舌头。” 面对她气急败坏的模样,陈氏却显得平静了不少,她跪下来平静道:“娘娘,奴才没说一句谎话。” 她实在是镇定,没有一点害怕,看着惠妃的时候眼睛就连闪烁都没有,惠妃疑惑的眼神渐渐又换成了别的情绪。 过了一会,她又道:“本宫会让人继续去查,你现在跟本宫走。” 陈氏抬起头,疑惑的问:“娘娘,咱们去哪?” “延禧宫。”惠妃往她那笑了一声:“去看看那位温嫔娘娘,你两人毕竟长的有几分相像,咱们那位温嫔娘娘说不定喜欢你呢。” 陈氏听到这,脸上的表情一僵,放在胸前的双手紧张的攥的紧紧的。 —— 延禧宫 万岁爷自从上次之后,就一直提孩子的事情,不仅自己如此还经常派太医去延禧宫,温知许日日喝坐胎药这几日用食都少了些。 说来也奇怪,自上次之后,她就没有动过避子汤了。 康熙来延禧宫的次数不少,且次次过来都要叫水,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也该有动静了,但是温知许的肚子就是没有一点反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