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骄看了眼地上的工具箱,说道:“那你们弄吧,我去接货。”她从仓库里拿出?一?支棒棒糖,拆了外?包装放在嘴里。 周二?齐喊她:“嫂子,你去哪接货啊?” 盛骄挥手:“天津港口。” 周二?齐正可不敢让她一?个人去,连忙追了上来:“就又到月初了吗?” 本来是停公交车的地方,又多?了几辆货车。 又不是真的只靠公交车来运货,只是一?时间没那么多?钱添加那么多?的货车,先用公交车应付一?样。 现在有钱了,这货车自然也要?加上来,就整整齐齐地停在公交车旁边,每一?辆都方方正正,崭新又干净,外?面还印刷着盛世?的标志。 但?平常的时候根本见不到车在哪,车全部都在外?面各种跑。 只靠周铁一?个人根本办不到,同时会?有三辆车在外?面跑着。 从北京到天津一?共是134公里,从港口运下来的东西会?直接运到北京来。 但?孔达他们的船不是每天都会?在港口,只能?在每个月初的时候约定好去运一?次货物。 盛骄单手开着车,窗外?的风呼呼地乱吹着。 这辆货车后面改装了制冷系统,整个后面就是一?个大冰箱,滋滋的冷气就往外?面冒着。 这可不是后世?直接开上京津塘高速的时候,现在这高速公路完全没个影子呢。 这条路很难开,开长途最是麻烦又最是怕路上的麻烦。 盛骄把砖头一?样重的大哥大放在旁边,神色毫无畏惧。 一?路到了码头,车辆没有熄火,她下了车,活动关节四肢。 周二?齐从副驾驶下车,三两步跑到海边看船,大喊道:“孔老大!” 他喊的孔老大,就是孔达。 孔达也是个能?人,当初在码头上,因为两筐橘子,两人就这样相?识娴熟起?来。 后来又陆陆续续偶遇过几回。 那段时间轮船货物遭遇到极大的风寒期,有劲也使不出?。 终于熬了过去,等到了那位伟人说了开放的事情?。 孔达他们的穷船队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在盛骄的帮助下,孔达还购买了好几家船队,拥有了海上最多?的船只。 现在都十一?月了,正是要?吃螃蟹的时候,孔达在各个地方打捞梭子蟹呢。 秋风起?,蟹脚痒,九月圆脐十月尖。 深秋一?到,这个海蟹长成熟变肥,正是他们繁衍生长的时候,最 是肥美。 孔达在船上听到了消息,连忙走上甲板:“老板!您来了呀!” 盛骄正在摇晃自己?僵硬无比的脖颈,连忙挥手道:“嗨咯,孔达兄弟啊。” 孔达大手一?挥:“兄弟们,搬螃蟹了,把老板要?的螃蟹都给她放好,一?框框地点好,不准有小的,不准有死的,不准有滥竽充数的。” 盛骄从车上拿了个小板凳,就这样坐在码头上吹风。 孔达也拿了个小凳子过来,坐在她旁边,递过去一?个橘子:“老板,你尝一?尝。” 盛骄先问他:“你这个酸不酸?” 孔达不乐意了,立马给自己?塞了一?片进去:“怎么可能?会?酸啊,甜着呢。” 盛骄这才接了过去,给自己?丢了一?瓣进去,就被那股酸涩之意酸到牙掉。 她嘶嘶抽气:“孔达?!” 半晌,她又招手道:“二?齐,过来,请你吃橘子。” 周二?齐还在一?个个点数呢,连忙过来把剩下的橘子都塞到嘴巴里,他对嫂子极其信任,半点不含糊的。 这一?口酸味,直让人表情?扭曲神志模糊。 孔达在一?旁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来:“二?齐弟弟啊,你还是长点心吧。” 周二?齐捂着自己?的牙,敢怒不敢言,愤愤地继续跑去点数。 孔达又拿出?一?个橘子,递给盛骄:“这次真的是甜的了。” 盛骄没理他:“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海平面上有沙鸥在飞翔,海风带着湿漉漉的气息扑面而来。 孔达见她不信,自己?三两下剥开橘子给吃了下去:“你路上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盛骄撑着下巴,随意说道:“没遇到什么事,就这么一?百多?公里的路途能?遇到什么事啊。” “而且这条路已经打过招呼了,看到我的车不会?再来拦。” 孔达只是说:“大王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