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阳光明媚,橙黄色的夕阳,溢满了全个天。 顾琰正驾驶着最爱的那辆四轮驱动。途中,各种慢摇串烧曲充斥着车厢,伴随他越过漫漫路途。 蓦地间,手机铃声响起,短暂地打断他欣赏这场慢摇音乐会。 他匆匆撇过主控系统一眼,按下接听键。 他心情有些愉悦,淡笑道,“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有急事找你。”吴可瑜没时间与他开玩笑,直接入了主题。 “你这几天有见过江寒吗?” “江寒?”他又说,“我方才在医院见过他。” 他有些疑惑不解,反问,“你找他怎么了?” 她的语态有点急促,“我联系不上他,正打算问他一些要事。” 江寒与吴可瑜只有一个共同联系。他随便一猜就猜对了,“关于舒言的?” “嗯!” 吴可瑜的口吻尽显着急,但也带着几分熊熊怒火,“这几天舒言的状况不太好,所以我一直都有与主治医生联系。可医生说,江寒在昨天替舒言签了一份停止救治的文书。” “我正打算要质问他,但一直都联系不上。” 话语刚落,顾琰的心跳如同漏了一拍,顿时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貌似明白了,今天的古怪出在哪。江寒这是铁了心想弃救舒言! 顾琰握紧方向盘,瞬时将轿车掉头,打算在下一个路口折返回医院的路。 他也立即吩咐吴可瑜,“我现在马上赶回医院,你也赶紧打车来一趟。” 顾琰的语气认真万分,也让吴可瑜瞬时紧张了起来。 此时兹事体大,她立即应答,“好。有什么新消息我们再保持电联。” —— 舒言的病房在楼层的末端,平日鲜少有人经过。 两人前后脚赶到医院,但近乎同一时间抵达舒言的病房前。 顾琰扬手拉开门把,却发现病房门被上了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使劲往门上又敲又拍。 “砰!砰!砰!” “江寒,我知道你在里面!” 试了整整半分钟,房内仍无人回应。 他心里更是不安,对吴可瑜说,“你退后点。我得踹门了!” 吴可瑜点头认同,照着他的话闪退到一旁。 顾琰费劲腿力尝试踹开门锁,可那道门却毫无动静,完全无法被踢开。 吴可瑜见情形不对,只能再想别的方法,“看来这办法根本行不通。” 她灵机一动,急忙跑到柜台向护士求助,最终借到了舒言病房的后备钥匙。 病房门一打开,房内袭来一大股酒味,瞬时熏染了四周的空气。 此时,吴可瑜已完全顾不及旁人,第一时间冲上前去了解舒言的情况。只见医疗仪器的总开关被完全关闭,她急忙重新开启。 听见规律的滴滴声,她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舒言躺在床上微睁开眼,双眸也逐渐聚焦,刚苏醒的她,容态尽显病怏怏的气色。 她见到了吴可瑜,费尽浑身的力,欲喊话向她求助,可却只能勉强吐出几个气音。 吴可瑜听不清她的话,只能握着她的手,立即将耳朵凑前,“言言,别着急,你慢慢说。” 舒言回握她,隔着氧气罩,发出微薄的气音求助。吴可瑜勉强地听见舒言努力地吐气说,“救...他...” 吴可瑜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她想表达些什么。 舒言又使劲抬起食指,指向吴可瑜的身后。 吴可瑜这才转过头,看见江寒已瘫坐在椅子上。他一副似睡着了,也似喝醉了的模样。 顾琰见状也凑上前去,却只闻见江寒浑身上下都是浓郁的酒气。 吴可瑜掩盖不住泛起的愤怒,“他这是想在杀死舒言前,喝酒壮胆吗?” 顾琰拧紧眉心,也不知该如何替江寒辩解。只好叫醒江寒,当面问清事情的经过。 他一把拍着江寒的上臂,努力地叫醒他,“江寒,我们有要事问你。” 江寒依然睡得安稳,没有应话。 顾琰才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双手继续摇晃着江寒的双肩,“江寒,别睡了。” 此时,透明的玻璃酒瓶咕噜滚动到顾琰的鞋前。他才赫然发现,除了酒瓶外,旁边还有个白药罐。 他连忙蹲下捡起,认真地看着药罐外被标上的标签。 处方药,劳拉西泮 顾琰被吓得险些两眼发黑,“他不是喝醉了!他是吞药自杀!” 吴可瑜总算反应过来舒言刚刚着急要说的话。她以飞快的速度奔向房外向医务人员求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