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眼人一看能看出,那批内定供应商的名单里,各个都与沉家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沉玉燕与其党羽一向将江氏资源公器私用,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江寒这番话,除了是替江权表态,也是在提醒着沉玉燕要学会收敛。 她自知理亏,脸色铁青,但语态仍维持着平静,“既然江董也同意了,我自是同意。” 江寒向高管们,再问,“暂时搁置静月湾的发展计划,各位还有异议吗?” 沉玉燕党羽,众人面面相觑,听懂了沉玉燕的回答,也看懂了眼前的走势。 有些人纷纷摇头表态,有些人则非常直接地表态,“没。我没意义。” “我也没意见。” “我也跟江董的意思。” 江寒掀起眼皮,“没有异议?” 他看向汪城,抬起手,轻挥数指,“那么就继续进入下个议程。” —— 连续进行五六个小时的高管会议,江寒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 他走进办公室,惟见顾琰坐在沙发上吸烟,吞云吐雾,看似悠哉。 江寒看了一眼腕表,顾琰应该是在此等了有些时长。 江寒边说边走回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就瘫坐在滚轮的皮质办公椅,“不好意思,今天议程上遇到太多棘手的事。” 他松下脖子上的领带系,抬起双指,舒缓拧紧的眉心。 像是方才遭遇了一场世纪危难。 顾琰深知是工作机密,便也不多问。抽出半根细长的香烟,为他递上烟盒。 江寒毫不犹豫加入他的邀约,点燃烟头,靠抽烟解压。 顾琰从裤袋拿出usb交给他。 “民政局系统被删掉的资料。尾款我也替你打了过去。” “你办事我放心。”江寒猛力抽了一口烟,悠悠回答。 顾琰吐出一口白雾,抬起眼睑,“至于季月台的监视记录,他们还需要点时间去细查。毕竟两年的视频太多了。” 江寒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你怎么会心血来潮会想查家里的监视器记录?” 他暗语,心血来潮吗?其实不以为然。 自舒言那日的表情中,江寒总觉得她瞒着他一些重要的事。却也无意提醒他,季月台的保安措施或许并没想象中的密不透风。 或许早已混着可疑之人,与沉玉燕里应外合。 可秦舒文离世了后,他早已遣散所有照顾过她的佣人。唯有先从监视器记录下手,或许会寻获一些线索。 “沉玉燕能精准地知道我隐婚过,我怀疑有可能是季月台以往的佣人走漏风声。“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随手点开舒文出事当天的监视器记录。却又正巧被我发现,那日所录到的画面,像是复制了其中一日的监视画面。” 他缓缓叹了口气,“按道理来说,发生了这么大动静的事,不可能一点画面都没拍到。” 顾琰微微挑起眉头,思量起江寒的话。 确实很有蹊跷。 他手指轻敲着办公桌,认同江寒的看法,“听你这样说,监视器记录可能真的被动过手脚。或许还原了之后,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鬼了。” ”不过,关于秦舒文的事情。我劝你千万别在舒言面前提起。你们这才新婚不久。让她知道你还纠缠着去世的前妻,是个女人,心里多少都有疙瘩。“ “她不介意的。” 话语一落,江寒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口。顾琰并不懂她就是秦舒文。 他抬手垂目,将即燃尽的烟头碾灭在烟灰缸。 “这也能不生气?” 江寒笑而不语。秦舒文总不会吃自己的醋吧? 他赫然转移话题,对顾琰道,“待会儿陪我去取个东西。顺道请你吃饭,再喝个两杯。” 顾琰微扬眼角,像是在听到什么天荒夜谈的事。打趣地说,“新婚不久都不歪腻在一块,我都有点开始替你的第二段婚姻担心了。” 江寒爽朗地笑了,“她今晚有音乐会的庆功宴,我想歪腻也难了。” 顾琰忽然想起网传的那张火热表情包: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不忍吐槽,指着他大骂,“江寒,你果然十年如一日。” “十年如一日的什么?” “重色轻友。” 江寒勾起唇角,笑容更是肆意张扬,无力争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