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必要在女儿死后将这些消息告知媒体。这种作风与鞭尸无疑。 江寒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抚,“你别多想,不会是郑文映。当年我为了瞒住江家,早与你母亲签署过一份保密协议,而那份协议我一直都藏得很好。” “况且两年前知道我们隐婚的人还有顾琰和汪城。” 一位是他的好兄弟,一位是他的得力助手,那是更没可能做出出卖他的事。 他悠悠地说,“我把你从雾都接回来后,季月台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滴水不漏。基本上,普通人要如何调查也索不出任何结果。” “你看那迭文稿,虽然标题和文稿说我有过一名病逝的妻子,但里边完全没你提及我的妻子是谁。只是标题吸睛,空口无凭的文字而已,连一张照片也没有。” “我猜测对方的手上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 “于是,我赌了一把。今早公布了我们的婚讯来转移大众的视线。” 江寒很少会与她聊到这些商业上的事宜。舒言静悄悄地听他解说后,也认真地思考了其中要害。 她明白江寒将两年前隐婚的事瞒下来是目前为止最合适不过的做法。 但虽说能暂时堵着网民的悠悠众口,可他们俩昨日在民政局里登记时,那些婚史记录就摆在眼前。 “但...万一有人买通了民政局里的职员呢?这也能瞒天过海?” 嘴角勾起微微弧度,他自信满满地接着说,“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顾琰已替我雇了黑客删除民政局系统里的资料。我想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利用这种事情得呈了。” 舒言听了后,仍有些担心。 她努力回想起她患病时的记忆,可许多片段貌似模糊不清。思索了一会儿,脑海里倏尔浮现沉婉婉的身影。 这个人的出现,莫名地警示着她。 “会不会...季月台里的保安工作未必似你想象中做得那么足?” 她的说辞使江寒迟疑了片刻,他不排除这一层面上出现了些漏洞。 他下意识问,“那以前有陌生人来过季月台吗?” 她抿紧唇,又微微开启,“我犯病后的那几年,记忆有些混乱。即使是记清了,也未必分辨得了虚实。” 江寒伸手摸着她的脸蛋,却不言语。 四目交融了片刻,他才道,“你尽管随口说说,我自然有办法能替你求证。” 舒言想躲避这个问题,倏而间舔着唇瓣,又对江寒问道,“待会儿你想点吃什么?我先到厨房解冻食材。” 她赫然间转移话题,更加验证了她知晓些他不懂的事。 江寒盯着她看,视线对峙了一段时间,可江寒的手机却在此时忽然响起。 他斜视撇看一眼手机屏幕,目光随即重投于舒言。 灼热的眸光盯得她有些心虚,她又催促他,“你还不快点接电话。” 江寒语气坚定地应,“不太重要的电话。”抬起拇指一摁,他瞬间挂断了电话。 他不让她转移刚刚的话题,又问,”你是不是瞒着我些什么?“ 下一秒钟,手机铃声又很不识相地再次响起。 江寒看过手机屏幕,眉头不展,微微紧皱。看来他真的很不想接这通电话。 舒言好奇的目光锁定在手机屏幕,来电联系人为:老爷子。 她试探性地问,“你真的不接吗?” “不接。” “你爷爷应该很着急找你,都拨第二通了。”她继续劝说道。 “那你替我接。” “蛤??” 这回轮到她凝紧眉头,满脸写着被他为难的神情,“我这样做,不太礼貌吧?” 江寒止不住失笑,抬起指间轻轻刮过她的鼻尖。心想着抓弄得她差不多了。 他缓缓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其实已提前猜想到老爷子会谈的内容。 连续两天霸占热搜,公司的股价一开市就满江红,还有他今日公布婚讯的消息... 舒言目睹着江寒乍晴乍阴的脸色,猜想他应该是被爷爷训话了。 他被训了数十分钟,他的脸色也略显不耐烦。最后,他匆匆挂断电话,视线却又再次投向舒言。 她的眸光流转着,学着他从前安慰她的方式,轻抚着他脸,“你想吃些什么,我煮给你吃。” “不用了。”下一秒,他抛出了一颗震撼弹,“老爷子让我们回江家吃饭。” “他说,他想见见孙媳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