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这么八卦,阮萌无奈地想到,她被动地被阿兰握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兰倒是自顾自地说起来了,“阮小姐,我告诉你……”她看看外面,偷偷摸摸,一副贼眉鼠光的模样,“我就觉得徐宏达一定是以前作恶太多,不然他发达了之后为什么要做善事,肯定是心虚啊。而且我和你说,先生和太太结婚好多年都没孩子,我猜是太太生不了,他们吵架吵过好多次。太太骂先生在外面养女人,先生骂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唉哟可精彩了。” “后来两人去庙里拜拜,又请了大师来,孩子生出来了。” “那是好事啊。”阮萌尴尬地接了一句。 阿兰嘴角露出窃笑,“指不定是别人的孩子,先生在外面养女人,那些个女人也没生出来,我看是太太不甘寂寞。” 阮萌抽了下嘴角,她在这里工作,这么说主人的是非,好吗?况且人家生不出孩子,你说是太太的问题,太太生了,你又说孩子不是徐宏达的,到底要哪样。 传来一阵脚步声,阿兰回头一看是那个银发的年轻人下来了,他看上去很冷漠且不近人情,她站起来的时候拍了拍阮萌的手,“阮小姐,你不要说出去,这些都是先生的私事。” 那你刚才说徐宏达的隐私说的那么眉飞色舞!?阮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阿兰端着盘子离开了,临走时看了李若非一眼,很快垂下眼眸。 阮萌总算明白为什么徐宏达想送她房子了,就因为她说了句,这里环境真好,被阿兰听见了。 阿兰转头就告诉了徐宏达。 这个阿姨真喜欢聊八卦啊,被她看到她画的画,指不定会说成什么样。 “你醒了。”阮萌抬头对李若非说道。 李若非看了一眼阿兰的背影,讽刺地笑了笑。 “富豪的隐私总是吸引人的。”她尴尬地说道。 李若非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之后,从门外进来一个男人,正是那个西装男,他大步走到李若非跟前,低声对他说道:“李先生,既然您在这,先生想请你去矿区看一看,矿上出了件奇怪的事情。” 他看了眼阮萌,见她有兴趣,轻轻点下头,“走吧。” 西装男请两人一同去,车子行驶了半小时左右,在一个矿场停了下来,他们一下车,扑面而来的灰尘把人呛的不行。 阮萌不由皱着眉捂着鼻子和嘴巴,西装男递给她一个口罩,她赶紧戴上,跟着他来到矿区旁边的厂房,厂房里围着不少工人,徐宏达站在中间的位置,里面赫然是一具尸体。 一具焦黑的尸体。 “是不是你们把人烧死了,扔到了山林里?”徐宏达质问道。 工人们都不服气,灰黑的脸上忿忿不平,“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杀的人?” “再说你把死人拉到这里算是什么意思!” 工人和徐宏达之间发生了矛盾,阮萌不太明白,她又听了会,终于理清楚事情大概。 死的人是开矿的负责人,负责人按照徐宏达的意思下达开采矿区的要求,可工人们不肯加班,因在这里长期劳作,他们中有些人得了尘肺病,要求宏达集团赔偿他们医药费,除此以外,更多的是心理恐慌,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得病,他们沮丧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但又不甘心。 两方就闹了起来,工人们虽然抱怨,可还是得养家糊口,不然连最基本的工资都没有。 在长期的拉锯战中,昨晚这位负责人死了,被山火烧死了。 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上去像是律师之类的人,拦在两方之间,喊道:“你们闹也没用!宏达没必要赔偿你们医药费,怕得病,不想干的人就走!结清工资立刻就离开!” “你说的容易,没工作的话我孩子怎么办?我妈80岁高龄啊,怎么活下去?” “家里的农田早就荒废了,我靠什么生计。” “我初中没读好就过来工作了,除了当矿工,我还能做什么?” 所有工人一动不动,阮萌看得心里难受。 那个律师模样的人又出来发话了,“既然如此,大家就做下去,你们想想,徐先生给县里捐这么多钱,给你们建房子,替你们修路,给你们的孩子造学校,别说学校里的电脑,就连一支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