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 「还有詹姬么?就说了那种女人不会碍事的……」 黄尚的手指在底下琴弦轻轻拨弄,竟也让他拨出一曲语调邪魅的音律。 「黄……」 「自从婚礼那晚他来过这里后,就不曾来到后宫了罢?」 像是被戳中心中某个痛处,令许凤猛地抬起头,金眸微瞠。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接着轰隆声掩没黄尚单手拨琴的乐曲,可却掩没不了黄尚此刻发出令人战慄的可怖笑声。 「看他能忍到甚么时候。」 许凤发现自己背脊早已溼了一大块,瞅着黄尚正在拨琴的手乍止。 雨声打落顶上琉璃砖瓦,啪咑啪咑的嘈杂声扰乱静寂。 「詹姬也是一代佳人,会忘了我,是应该的。」 况且我心中只有您一个人。许凤低声说着,而后黯然神伤地垂下首,褐金色的长发彷彿应和着她的情绪,瘫软得垂落肩头。 黄尚冷笑,身形隔着古琴,顏面挨近许凤,指尖覆上那双如同被外头雨水打上的颤抖唇片。 「你啊,心中不能老是只有我。」 「这样不行么?您是我的恩人,是我……」 黄尚的唇轻轻扫过许凤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更让人心痒难耐。 「呵呵……」 「只要安排好,暗杀他应该易如反掌,不需要再用这种无谓的方法……」 「你可别看他那样,真要跟你比起来,你是赢不了他的。」 黄尚开口,伸手握住许凤纤细的手腕将她从底下拉了起来。 「还有其他人,我和我的伙伴必定能……」 「这样就不有趣了,不是么?」黄尚说着,有些蛮横得将许凤给抓入怀中,像是被大雨冲刷的瞬间冰冷令许凤抽了口气,蜷起身子。 「您为甚么……」 许凤将首埋入黄尚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红唇发出有似呜咽的声音。 「为甚么要如此对待你么?许凤?」 许凤没有作声,只有绝望如梗在喉。 「或许……」黄尚轻轻将许凤拉了开来,握住她的手的温热掌温,令许凤不禁瞠了眼眸。 她能看到黄尚那张脸,露出了一抹令她眩然若泣的微笑。 「说不定,也是一种爱呢。」 他失笑,又是一道闪电,划破灰色的冷天。 划破许凤的泪腺。 * 子时,大雨仍旧持续下着。 床舖上地詹淼突然睁开双眼,一双紫眸有些不安的在漆黑之中游移着。 「娘娘?」 隐约听到紫色帷幕后的骚动声,在外头待命的宜儿往前一靠,却被詹淼的声音给制止。 她坐起盗满冷汗的身子,指尖抵住皱起的眉间。 「陛下呢?」 「稟报娘娘,陛下还在议政堂……批改奏章。」 「现在几时几刻?」 「那、那个,子时一刻。」 詹淼頷首,双腿落下床舖,伸手拨开幃幔。 「娘娘,您这是要……要去哪?奴婢、奴婢为您添衣。」 对上詹淼的视线,宜儿赶紧垂首,说话支吾。詹淼挥了挥手,说了「不必」二字后,自行抓了一件外衣披上肩头。 那是陈桓婚礼那晚送给她的赠礼,一件金红色的丝绸轻衣。 突然间她有点想笑,这种顏色,和那个南宫氏的舞衣未免也太过相似。 「娘娘,您要到哪去?」 「不用管我。」 「这、这怎么行?」 正当宜儿要随着詹淼出寝宫,登时听到寝宫外头的守卫兵低沉的嗓子喊了「陛下」二字。 待续_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