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么打扮?」 「……」 许凤这时候才发觉到自己正做刺客装扮,而且原以为上山不会遇到任何人,所以才没有以面罩遮容。 现在可好了,人已经在陈桓手里,又是这种装扮,她该何从解释? 这里是后宫,并非陈桓平日歇息的寝宫,所以她完全无法将希望寄託在随时可以进出陈桓寝宫的黄尚前来搭救。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么?」 笑意盈满唇角,他边说,边将他的脸朝着许凤靠了过来。 原本在脑中运转了千万个应该可以瞒过去的藉口,却被陈桓逐渐挨近的脸给全部抹去消失。 「嗯?」 陈桓说话的气息,再次扑上她的顏面。 这次许凤竟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正隐隐抽动着。 「陛下靠妾身太近,这样妾身无法解释。」 「还在找藉口?」 「并没有!」许凤怒声,不晓得哪来的勇气,奋力的挣脱陈桓的束缚。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陈桓竟也就让她挣脱他的怀抱,让她往床里边退了过去。 「肯好好解释了么?」 陈桓坐在床沿,一手撑起面无表情的脸,目光投着靠上墙面的许凤。 许凤目光迎着陈桓,抿紧化作一道横线的唇瓣,没有作声。 厢房外,传来几声夏日蛙鸣,伴着纺织娘的叫声,像是一首欢愉的交响乐。只是这样一首歌曲,却和厢房内对峙的两人所营造的诡异气氛行成强烈对比。 「那些刺客,不是和你同伙的罢?」 许凤瞪着陈桓,没有作声。 「还是因为你背叛他们,所以才要杀你灭口?」 许凤仍旧没有开口回话,金色的眼仍旧瞪着陈桓。 「不说是罢?」 陈桓冷冷丢下这句话,兀自起身,走向案桌将湛军执在手中。 再次接近床铺时,湛军已从刀鞘脱离,发出幽光的剑尖夹杂剑气,直指许凤眉心。 「不说,朕就自己替你做解释。」 目光视着发出冷光的湛军,许凤不禁打了个冷颤。原来适才那些亲腻的动作,只不过是想要她回答他问话所构筑成的幌子罢了。 忆即此,许凤的心不禁凉了半截。 「陛下想从妾身口中听到甚么样的答案?」 许凤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做好觉悟般,凛着金瞳对着陈桓开口。 完全没料到许凤会说出这般话语,让手握着湛军的陈桓不禁一脸茫然。 「陛下?」 「……你是刺客。」陈桓的话像从潭水底下说出,深沉而带着含糊。 「只是你是谁的刺客,想刺杀谁,朕不想管。」 金眸一怔,瞪视着将湛军收回墨色剑鞘的男人。 「喂!」 陈桓反过身,目光盯着有些狼狈的许凤数秒。 突然间,薄唇发出一阵又一阵令她许凤错愕的刺耳笑声。 「陛下?」 「呵呵……如果你想要刺杀的人,是黄尚?」 许凤内心陡然露了拍,一时之间还无法理解陈桓口中所说的「黄尚」真是契国尚书「黄尚」,还是指他自己。 指他这个契国的皇上。 「罢了,反正都要你入后宫,甚么也无所谓。」 原以为陈桓说完这样的话又会伸出手抓住许凤,可是许凤只视到陈桓对着她露出有点平淡的笑,而后反身背对许凤。 「陛下,妾身没有答应……」 「……朕就要迎娶熚国公主为妻……」 不晓得是否是许凤心头產生错觉,隐约觉得当陈桓踏步离开厢房时,眼角馀光有意无意投向后方的自己。 那道视线让她胸口隐隐作痛,眼神中好似恳求她伸出手,将他拦下,要求他留在她身边。 可许凤始终没有这么做,金色的眸只视得那道紫蓝背影,逐间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待续_ 这篇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十集了冏 之前跟小日日讨论过,既然大家在里面都这么悲惨,乾脆不要叫《嗟吁行》改名叫《悲哀行》算了xdquo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