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歌舞大厅金碧辉煌,四米高的墙上挂着牡丹刺绣,舞厅衣香鬓影,泼洒着富贵之气。 二楼包厢里却传出一道玻璃酒瓶破碎的声音。 “酒呢?!” 说话的是一个青少年,染了一头黄白相间的发色,两鬓剃掉了多余的头发,刻着英文字母。 侍应生连忙捡起地上的碎玻璃渣子,惶恐道:“陈少,金玉门有规定,未满十八不能点含酒精的饮料……” “少废话!我要见你们经理!” 此时一个男人推门而入,他梳着大背头,眼睛眯起来跟一条缝似的,扬声道:“听说陈少找我,怎么发这么大火呢?是不是这些姐姐没伺候好?” 经理高迟笑着问。 陈其冷哼一声:“金玉门是不是不行了?连几瓶好酒都送不上来?!” 高迟斜眼警告侍应生:“怎么?你们没给陈少送喝的?” “经理……” “一点都不知道变通!不能送酒就不知道从啤酒里勾几滴出来放进饮料里吗?陈少十七了,给人家闻点酒味儿怎么了?” 陈其闻言大怒,破口大骂:“高迟!你什么意思!” 高迟扭头依旧面带微笑,说道:“陈少,金玉门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没有上面的首肯,破了天了我们也不能破规矩。” 陈其狂悖道:“知道我爸是谁吗?别说你们,就算是池毅也得恭恭敬敬喊我爸一声叔!” 高迟仍不慌不忙:“正是因为陈四爷的缘故,您才可以自由出入金玉门多年,否则,您怕是碰不了金玉门的槛儿。” “你!” 顶楼包厢内,池毅坐在楠木桌后,背靠黑色皮革转椅,他静静地看着监控里的情景,不露锋芒。 池毅摸着柯尔特左轮手枪的手柄,棕色皮质手柄给深黑凛然的枪身添了一份平静儒雅。 正是这种安静的气氛,更透露着深深威势。 “上次鬣狗暗地里给庞河坚送去的是哪批货?” 杨罗文答道:“是德国商送来的口径9毫米鲁格弹,这批货原本应是运往缅甸。” 池毅从抽屉里拿出对应的那枚子弹,他握住套筒,一拉一放间套筒自动归位,装弹,上膛,一气呵成。 池毅将手枪递给丁叁。 “废他一条腿。” 他语气平淡。丁叁接过手枪,应声:“是。” “罗文。” 杨罗文心领神会,陈洪亮作为五爷在国内的接应人,庞河坚便是他牵线搭桥的。“我会通知四爷,让他立即返国。” 池毅关掉了监控,低头看各地负责人呈上来的报告文件。 杨罗文欲言又止,还是禀报了一声:“毅哥,王海说……” 池毅的手指一顿,眉目间阴翳重返,他向来情绪少外放,最近却多了好几次波动。 “以后王海的报告,不用说给我听。” 他目光沉静,略微泛冷的声调让杨罗文止住了话语。 世上女人何其之多,他对她的纵容已是罕见。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