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找她,她便想法子推辞,整天待在沈斐身边,看谁敢找她。 沈斐不是固定的,偶尔要去各种地方,只要他一出去,无论干什么,就是上个茅房,都有人冲进帐篷,要把她揪出来,烦不胜烦。 朝曦没法子,干脆设了个挑战金,凡是来找她挑战的,无论输赢,一律先给十两银子,否则免谈。 十两是穷苦人家一年的开销,士兵们镇守边疆,一年也才二十两而已,若是百旗千旗,待遇加一倍,再往上是上尉下蔚,让他们拿出十两银子还行,普通士兵还是算了,当然也有不死心的,想赌一把,压上自己一半的俸禄,兴致高昂来找朝曦挑战。 全被朝曦打败,再顺便赚个银子。 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黑,降低了条件,普通士兵收一两,一两也够他们心疼一阵子,百旗千旗三两和五两,万旗开始十两。 即便这样,每天还是不断有人过来挑战她,有些觉得憋屈,输了还来,拿出自己的积蓄,都是积攒多年所得,有些细缝里还带着血,大多一贯一贯捧着来,叫朝曦颇是不好意思。 总觉得好像偷了他们的东西似的,心里极是不安,晚上沈斐看出来,问她怎么了? 朝曦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沈斐安慰她,“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又不是你逼得。” 他端着盆过来,“而且你也不是无缘无故受禄,看看你这个脸……” 这么多人找她比武,朝曦也不是神,总有力竭和失误的时候,肩上挨了一下,脸上也肿了一块。 “哎呀,我流鼻血了!”朝曦低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流了好多,难怪总感觉鼻子里痒痒的。 “快仰起头。”沈斐坐在她旁边,手上沾了凉水拍她的脑门。 朝曦配合的仰起头,享受沈斐难得的贴心,怕还流,找了干净的棉絮堵住,让她保持这个动作,用凉方巾包住雪,敷她肿了的地方。 除了脸上还有身上,拳脚无眼,肩上有块大的,腿上,胳膊上,手肘上全是。 胳膊腿大开大合活动的多了,酸疼酸疼。 朝曦往后一倒,耍赖道,“我累死了,你辛苦一点,坐过来敷。” 沈斐也不与她一般计较,当真坐过来一些,一手撑住自己,一手给朝曦敷脸。 敷完问她,“身上还有哪里有伤?” 朝曦与沈斐不一样,沈斐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生病受伤,通常背着她死撑,朝曦完全相反,没伤也要说得有伤一样。 本来只有脸上和肩上有些严重,其它就是磕磕碰碰,没大碍,她也一一与沈斐说了一遍,到处指,这里那里,总之哪哪都疼。 稍稍有点不舒服便搞得像得了大病似的,让沈斐给她抹药,冰敷,按摩。 沈斐表情可无奈了,连连叹了好几回气,不过还是依言照做,抹药,冰敷,按摩,一个步骤没少。 许是看她苦逼,没有去处理公务,待在帐篷里陪她,天还早,燃了蜡烛半躺在床上看书。 朝曦自觉翻个身,打开他的双腿,趴在他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嗅他身上的气味,对他越发依赖。 原来睡时嫌他凉,有多远踹多远,现在他回来的稍晚,便干脆睡不着,一定要抱着他才好睡。 就像抱着一个大型人偶,也不嫌凉了,主动往他怀里钻,还喜欢跟他穿同一件衣裳,手伸进他的袖子里,与他十指相扣。 不让他干任何事,就这么安安静静待着,一直到天亮。 沈斐公务繁忙,不是每天都有时间这么做,也幸好朝曦也不是每天都这么来,她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喜欢跟沈斐贴在一起,沈斐那种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让着她的表情十分有趣。 恰好今天她也‘心情不好’,就埋在沈斐胸口,沉甸甸一个,不时偷亲他一下,偶尔调皮,朝他胸前两点咬去。 还没动手便被沈斐揪住耳朵拽了出来,“不是心情不好吗?我看你心情很好嘛。” 衣袖宽大,他的手很容易挣脱出来。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