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的不行,就功夫上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打遍全谷无敌手。 外面遇到的人太少,还摸不透情况,总之她觉得自己能打得过武夫子。 “光耍嘴皮子可不行。”院长努努嘴,“去练两招我看看。” 朝曦看了看遍地是草和泥巴的地方,“这里?” 有些嫌弃,“太脏了,我刚换的衣裳,而且没有对手,我一个人不会比划。” 院长挑眉,“不都一个人练功吗?你真的会功夫?” “这还有假?”朝曦解释,“我在山上都是师叔们陪我练功,再不济师妹师弟们一起上。” 刚开始会挨打,后来速度越来越快,步伐也到了别人跟不上的地步,至此风水轮流转,变成了她打别人。 “你找几个人试试我的身手便是。”朝曦朝他看去,“院长亲自指教也行。” 院长身上有功夫,朝曦看得出来,通常没功夫的人走路拖沓,脚步声又沉,迈不动腿似的,有功夫的人恰恰相反,恨不得每一步从脚跟到脚心再到脚尖都离地,腿弯的弧度大一些。 院长瞪她,“欺负我这把老骨头?” 朝曦连忙摆手,还没来得及说话,院长拉了鱼线上来,鱼竿一甩,背在背上,“跟我来。” 朝曦老实跟在身后,刚开始一言不发,后来憋不住问道,“书苑没有不招女子的规定吧?” “书苑是招人才的地方,不是招性别。”这么多年没有女夫子不是不要,是没人合格。 “这么善解人意?”不可思议,凤凰村也有个书苑,很小,苑里只要男学生,不要女学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院长嗤笑,“天子脚下,宁王摄政,他说一,哪个敢说二?” 朝曦眨眨眼,有些不信,“让女子与男子一样进学,是摄政王下的命令?” “十年前宁王还是个小娃娃,怎么可能。”小老头扛着鱼竿,撸了撸扎了小辫的胡子,继续道,“不过也有他帮忙。” ??? “他怎么帮?”朝曦好奇问。 “他与先皇打了个赌。”不等朝曦再问,先解释道,“先皇是他兄长,大他十岁,有时候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喜欢跑去问宁王,希望能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 “有一天,先皇遇到一个难题,宗太后希望天下女子能与男子一样,接受同等待遇,因为她自己尚在娘家时没少受委屈,偏偏这种大改动朝廷众臣接受不了。” “一边是自己的母后,一边是大臣们,先皇夹在两者之间,颇是为难,他便将这个难题说与宁王听,希望宁王能说服宗太后,放弃这个念头,谁料宁王竟站了宗太后的队。” “俩人一言不合争论起来,婆说婆有理,娘说娘有理,谁都说不过谁怎么办,俩人便玩了个小游戏。” “游戏也简单,对坐两旁,挑逗对方,让对方比自己先起身便算赢,比赛刚开始俩人便互相找着借口,让对方先起身,试了好些办法都没用,宁王叹口气,‘我输了。’” “先皇大喜,连忙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承认了皇弟。’他伸出手,想去拉宁王,宁王并不起来,先皇意识到什么,脸色苍白。” “他意识到什么?”朝曦听到关键地方,突然停了,有些着急问,“为什么会脸色苍白?” 院长叹口气,“孺子不可教也,自然是他输了。” 朝曦恍然大悟,“他站起来了。” 所以说沈斐是女孩子的大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