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走?』原本坐在办公椅上把玩鬍子收藏品的稻禾惊讶,随后想到什么的问出:『你……要去金多司?』因为那个男人不来,所以打算亲自去找对方是吗? 数秒之后,我缓缓摇了头,『不是?那你要去哪?』稻禾错愕且不解。 我站在他办公桌后的窗边,远视着窗外的世界,『……你知道吗?求神祭典那夜,我碰上了雷湛。』 『所…所以你是要去格达密切找雷湛?』稻禾再次猜测,标准的看见黑影就开枪。 他见对方还是摇头,更加混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所以现在到底是怎样? 在稻禾完全被逼急之前,我再次幽幽开口:『雷湛说,真正拘泥于过去,放不下过去的人,是我。』 稻禾愣住,『他还问我,到底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我相信他?相信……他是真的爱我。』 我咬了咬下唇,『你可知,婪燄那句〝请我放心〞是什么意思?』转动视线看向他。 话题突如其来的转弯,令还傻愣于原本炸弹消息的稻禾更加反应不过来,遵循心想的呆呆摇头,他的确不知道……而且,对方又是怎么知道婪燄和他之间的对话的? 『请她放心……』学着婪燄那句缺少了素日里语调中的抑扬顿挫,仅剩枯涩单板的话语,『我还她自由。』 那一霎那,稻禾彷彿发现,前方这双有如红宝石般的眼睛浮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好似许许多多年前,有一个与现在拥有截然不同面貌的女人为爱哭红的双眼。 稻禾收回了远眺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目前脚下的位置,那日少女所站的位置,因为婪燄要还她自由,所以才决定出走,离开这个──看似是她自愿所待,却从现在这话中意思解读来,似乎是困锁住她的方寸之地吗? 但那表情……怎么那么像是以前她被男人们丢下时的茫然无助呢?看起来既难过…又心碎。 金多司,多拉斯亲王府邸大门,交通车甫一停下,不等僕役上前开门,车门便被大力由内向外推开,一抹身影矫健的从车上跳下,出手就是直接捉住一名离他最近的僕役衣襟,「人呢!」 附近的僕役定睛看清来人的样貌,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月…月少爷……」 「别跟我废话,我问你,他人呢!」小月粗鲁的晃了晃手中的男僕役。 「我…我……」这名男僕役不过是亲王府内职位最为低等的门僮,平时就算会见到与接触府内的大人物也不过是在对方出入之时,根本连对话都不会有,如今他竟然被亲王的直系继承人抓在手里恶声质问,哪怕错不在他,他也怕得哆嗦。 察觉对方连话都说不好,小月烦躁的丢开手中的人,「嘖,不知道就别挡我的路!」 其他人闻言,立刻乖觉地快速闪至两旁让出一条笔直大道,就怕稍慢一步会惹火了这脾气比亲王大人更加喜怒无常的小阎王,顺便对那名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僕役投以同情的眼神,在多拉斯亲王府当值的人随着这些年多拉斯亲王府的势头无人能敌,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硬是比其他亲王府内的僕役令外人高看一分,这也是每当多拉斯亲王府公开招收僕役时都会马上被人挤破头抢取的原因,然而只要进到府内当值以后,便会发现府内的僕役完全没有一点所谓逢迎媚上的风气,原因在于多拉斯亲王府内的主人公都不是什么好相处且正常的角色。 前亲王尤弥尔?圣各?多拉斯是个不管世事,整天只会捧着一颗蛋自言自语,貌似精神状态有异常的人,但你若是有心接近讨好,他便会悄然无息地把你耍得团团转,而往往这个人最后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莫名消失在眾人的视线之中;现任亲王婪燄?多拉斯儘管每天都面带微笑,看起来极平易近人,然而你只要怀有一点不良的小心思,他就会立马叫人弄死你,那脸上微笑的弧度一点变化都不会有──无论是上扬或者下垂──而且你连他到底是如何观察出你有坏心思都无从晓得;未来的亲王,现任亲王的继承人,月恩?多拉斯相比前两位,还算是情绪外露,喜怒形于色的人,只可惜怒的时候远远多过于喜的时候,且常有上一刻脸上还算带有笑意,下一秒就不晓得谁踩了他的哪个地雷,直接大为火光,把人猛揍一顿,打得满地找牙都算手下留情;除此之外,在多拉斯家内剩下位高权重,并且还能用常理去理解与之相处的人就只剩稚森和金──分别为前后亲王的两任副手──奈何他们说到底根本不是多拉斯家的人,而是隶属于里尔家的。 所以在有了一票莫名消失、公眾处死、被大揍一顿后赶出府的眾多前车之鑑后,多拉斯亲王府的僕役风气也渐渐良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