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前,稚森停下,转回望向婪燄,发现金瞳中微乎其微的迷惑,「你刚刚……为什么要问那些问题?」 问题?稚森眨眨眼,想起自己进房时问的问题,「喔,因为我看不懂现在的你。」稚森双手插进口袋,「你防备心重,身边没几个可以跟你亲近的人,从小到大,就属我和你相处最久,所以我自认为还算清楚你的行为模式。」 「不过,现在我完全不明白你做这一切的用意,最初的拍卖会,格达密切的战役,假装被俘,鳩兰之毒,毁灭并杀了曾经的盟友皇甫祺,又去破坏皇甫靖凌的暗杀行动,以及现在引发格达密切战乱的举动,如果最初是要与狼王作对,那现在呢?从你做出假装被俘的决定时,我就有点困惑。」稚森又想了想,「不对,严格说起,应该是从你和雷湛有共同默契开始打仗时,我便觉得奇怪,如此非必要又伤筋动骨的事情,我所认识的婪燄应该会先一步回避才是。」 「从一点困惑,到现在全然不明白,婪燄,你到底在贪图什么?」血族出手,通常代表有利可图,可他现在完全看不懂,婪燄到底要什么? 婪燄思索几秒,「就想问这个?」 面对婪燄没有正面回答,稚森也不在意,「主要是一个问题。」 「你就不怕,小梓会崩溃吗?」稚森问出压在心底最深处的不安,「满心期待,却被打落谷底,好不容易燃起一丝希望,马上又被扑灭,希望绝望,不断轮回,就算心理素质不差的妖怪来个好几回也会被搞疯。」论他自己被这样弄,也没把握能守住本心,安然无恙。 「甜枣棍子交替几回,连没开灵智的低阶魔兽也会被逼得反咬一口,而从一开始到现在,小梓经歷的,远不止这么简单,何况她还是个脆弱的人类。」 「所以我才会问你那些问题,虽然不爱,但也没多大仇恨,用如此攻心的手段,不会太狠吗?」不带感情的剖析一直是他的强项,儘管一边与自己情同手足,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女人。 婪燄依旧一脸平静无波,「幸亏你和小梓不是恋人,不然这相爱相杀的节奏也太惨烈了点。」稚森无奈的笑了笑,若非真实发生了,他恐怕一辈子也想不到那心软的女人会使出这么狠毒的手段。 房门被稚森带上,卧室剩下婪燄一人,他没有针对稚森的话发表评论,静静地注视掌心的血跡,谁都猜不出他此刻的心境,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不过,脑中浮现那名把自己关在阴暗角落的女人,那脸色…似乎真的不太对劲,是因为…扎哈科多在她体内的馀毒? 犹豫一会儿,婪燄下床,走出房间,「老大,你又要出去啊?」提安错愕。 「今天天气好,现在又正中午,要不你晚点再出门吧?」孔令担心道。 「无碍。」 被迫收下男人大大方方的背影,孔令和提安面面相覷,毫无办法,只能再转向另一个男人,「稚森,现在怎么办?」 从婪燄交代找人那天算起,加上刚刚的吐血,应该是因为扎哈科多在啃食脏器,好有位置安稳寄宿,表示目前正是虚弱期,稚森稍微拉开厚重的窗帘,毒辣的阳光足以让健康的他不适,何况是婪燄,可又晓得婪燄没有叫上他们,便是不想他们插手,几经思量,「收拾一下,我们跟上去。」稚森放下窗帘。 那间小舖果真门庭若市,排了好长的队伍才买到热腾腾的点心,又在大街上陪她们逛了好几圈,时不时回应她们的问话,人始终心不在焉的捏着手中的糕点,「小白,你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莲关心道。 「是啊!你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还差,现在都白得跟纸一样了,要真哪不舒服,你可别忍着。」巧伶很是担心。 「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又走几步路,热辣的阳光使我晕眩,不经意的踉蹌,旁边的两人赶紧扶住,「小白你怎么了?」小莲惊慌。 「可能…中暑了,有点头晕。」扯扯嘴角。 她们连忙把我扶到旁边屋簷下,「等会回去我要叫丽大妈再请个医生来给你看看。」巧伶捉摸我的状态,觉得浑身不对劲。 「还能走吗?要不要请人来帮忙?」小莲紧张的问。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没有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