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道身影站在自己前面,她才稍微觉得安全一点——至少如果有人想攻击她时,不能偷袭了。 “我们就在这里站一晚上吗?”平头男人用极低的声音问。 另一个男人沉声回答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先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平头男人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里再次安静下来,玩家们不言不语地站着,耳朵里只能听见墙上的钟表那慢吞吞的走动声。 在那两道声音之后,就没有再传来新的动静。但玩家们却没有任何一个做出什么行动,似乎,都在等着别人先去做第一个。 余苏都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只觉得双腿都站得有点发僵了。 她动了几步,转身走往墙边的座椅,随便找了一张坐下来。 其他三人见状,也想过去坐,但在中年女人第一个走过来,屁股还没挨到椅子的时候,走廊里面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可这一次,不再是像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而是……隐隐约约的哭声。 是婴儿的哭声。 声音时轻时重,时急时缓,甚至还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有时候听起来像是隔着墙壁,有时候又像是从走廊上面直接传来。 更让人浑身发凉的是,这声音虽然听起来是婴儿时期的那种哭声,但却不像孩子哭时那样清澈爽快,反而,含着一种深深的怨恨。 余苏知道她猜对了,这个小诊所的确是在私自做流产手术。 未出世就胎死腹中的婴儿,是怨气最重的鬼魂之一。 今天晚上……恐怕不会只是听到哭声这么简单。 余苏坐在冰凉的座椅上,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在她的腰上绑着一只自己用布缝成的长条袋,就是一张布对折然后缝起来,将道具塞在其中,再整条绑在腰部。 除了不能塞进去的匕首之外,其他道具都在这里了。 其中有她自己的道具,还有,封霆给她的。 在他的任务结束之后,他就将没有用上的所有道具都交给了她。 今天晚上,如果出现什么危险,她一定毫不犹豫地使用道具,绝不会省着。 余苏刚想到这里,那上一刻还在走廊里的啼哭声,竟突然在她耳朵边上响了起来! 猝不及防之下,她头皮一阵发麻,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回头看去时,却只见空荡荡的座椅轮廓,并没有鬼魂的踪影。 与此同时,她旁边的中年女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忽地抓住了余苏的胳膊,紧张地说:“它出来了!它出来了!怎么办啊?!” 余苏感觉到,她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捏得很紧。 另外两个男玩家也朝这边走了过来,平头男人急促地说:“我们最好都站在一起别分散,那东西再厉害,我们四个对付它一个,一定有机会的!” 然后……那一道啼哭声,突然变成了此起彼伏的两道。 余苏咽了一下唾沫,左手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戴在手指上的那枚钻戒,沉声说道:“就算是第十四场任务,也同样有玩家活着出去,所以这场任务没有危险到无解的地步,先别慌。” 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松了开来,中年女人嗯了一声,说道:“刚刚那哭声明明在走廊里,然后突然就在我耳朵边上响起来了,可真吓了我一大跳!” 平头男人低声说:“现在声音变成两道了,怎么办?它们还会不会继续增加?我们……要不试试开门往外逃?” 那低低的啼哭声忽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