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实践它就行,又何必去在意国君说过什么,更何况他已经死了,死人又能有什么作为? 「你可知道街上的人民对于国君的死亡有什么想法?」温采玉示意李崢麒看看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们。 起义爆发时,大部分人民都愿意促成这场革命,夏维世也顺利的披荆斩将,眾人才有机会踏入宫殿,给予国君最致命的惩罚,这些日子百官虽乱成一团,但人民就好像不知道前些时间的动盪,仍旧过自己的日子。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想法?」李崢麒这几天都跟在温采玉身边,可他其实并没有把重点放在街头的人,而只是盯着温采玉瞧。「他们似乎并不关心谁是新王。」 温采玉当然知道李崢麒跟在自己身边心不在焉,但他的确说对了。「没错,这国家的人民并不在意将会由谁来统治他们,他们甚至不在意接下来这王要玩的是什么权力游戏。」温采玉沉下脸,他渴望和平盛世,却没想过原来最大的阻力并不是错误的掌权者,而是那些已经习惯压迫,不想踏出舒适圈的人民。「这些人已经变成愿意跪着感谢恐惧与迫害的蠹虫,得民心者王天下,却不想这些所谓的民心,才是造就腐败的根源。」人民不知道思考,不懂选择真正好的君主,只追求他们自以为的幸福与安乐,以为这一代相安无事,下一代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无关,这并不是使国祚延绵的好方法。「罗氏登基,我想他们并不会有意见,但要是有谁站出来抗议,久了,墙头草越来越多,迟早有人要推翻她。」这就是温采玉最苦恼的地方,罗氏并不是不好,但就是因为她称王的意志不够坚定纯粹,当有人跳出来反抗她时,罗氏很容易崩溃退缩,这对他们自己士气很伤。 「那……假使由我来称王,而母亲垂帘听政呢?」李崢麒看的出来温采玉是真的对眼下的状况感到苦恼,他也不由得沉思,提出自己的想法。「师父之前丢给我的书籍中,就有提到,过去曾经有发生过,君主过于年幼,其生母的亲戚代为执政的事情。大概就像摄政王这种理念吧。」一般摄政王都是上代先皇亲自选定的,负责辅佐年幼即上任的君主,可有些王离世的突然,年幼之主匆忙上位,百官也不能越权干涉,才有其生母亲戚操作政权的事情发生。 温采玉眼里透着一股讚赏,他丢给李崢麒的典籍,就是为了使他从中吸收歷史的教训,并且学会举一反三。「垂帘听政未必是好方法,但也不失是个解决手法。」一般来说,一旦有人干涉政权,就很容易出现贪婪篡位的现象,但……罗氏是李崢麒的继母,她本来就有想把位子传给李崢麒的意思,也许可行。「不过主要还是看罗氏的想法。」如果罗氏能从国君带给她的打击中重新站起,甚至一改以往的不坚定,从此立志成为一个好君王,那么就是义无反顾的让她登基,也不是难事,只要罗氏行的正,那些因为她是女人而抗议的人,夏维世还能轻松处理,不成问题。 天边有隻鸽子往温采玉飞来,温采玉也不惊讶,他伸出手,让白鸽歇息在他身上。 「这是?」李崢麒并不是不知道飞鸽传书这种通信方式,他只是想知道是谁会和温采玉这样往来。 「尹岳捎来的讯息。」温采玉并没有看到李崢麒那不高兴的表情,他从鸟的脚上解下信纸。「一年前,我和他多少会藉由这个方法往来。」虽然轻功很方便,但温采玉懒的一直往夏维世那边跑,尹岳也有要务在身,因此乾脆就用这方法来联络。 尹岳!?李崢麒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师父和那个尹岳这么要好了?」他以为温采玉最欣赏夏维世,没想到还杀出尹岳这个程咬金。 阅读完信纸上的讯息后,温采玉皱起眉来。「这夏维世还真是我行我素,以后要是他有恋人了,我不坑他几次我就不叫温采玉……虽然本名也的确不是温采玉……」温采玉似乎觉得信纸上的事情更重要,他把馒头塞给李崢麒,然后喃喃自语着,直接往宫殿前进。 李崢麒似乎早就习惯温采玉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行为,他有些气馁。「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的眼里都只有我。」啃着刚刚温采玉手拿着的馒头,李崢麒只觉得这馒头又冷又硬,好吃不到哪里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