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御誊从公司餐厅走出来,再次见到了沉年,她闭眼躺在扶宴怀里,要走电梯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 “怎么了?”御誊看着扶宴佯装镇定的步伐,皱眉上前询问。 “开车,去医院。”扶宴没好气的甩过来车钥匙,电梯跳跃的数字逐渐下行。 北城医院住院部走廊上,御誊看上去更加着急,挥动手臂的弧度想给对面男人一拳,要不是场合不对,这里禁止大声喧哗,说不定现在他的拳头已经招呼到了扶宴的嘴角上。 “你是不是有病啊扶宴,我见她两次,一次高烧,这次直接送进医院了,你他妈下手能不能轻点,你这个做法很幼稚!” 扶宴舔了下牙龈,想开口却又懒得解释。 这次还真的是冤枉他了,办公室里脱了沉年的衣服之后,他还没开始实质性的行为,晕倒之前她气若游丝,挂着泪珠的小脸上表情痛苦,“扶宴,我肚子疼。” 御誊再想说话,一阵脚步声切断了他的质问。 “哪位是沉年的家属?”白大褂医生从左侧口袋拿了支自动黑笔,边看材料边询问站在门口的两人,虽然看出了气氛的微妙,但也没说什么,刚才开会时领导还特别提醒,要注意这间病房刚送过来的患者。 不敢过多打量,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递过签字笔,只要签完字他的工作就完成了。 御誊偏了脸,没接,嫌弃地瞥着旁边,“我不是,他是。” 扶宴理所当然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递还回去。 “病人还没有醒,她有很严重的宫寒,并且月经长时间不规律,身体虚弱,情绪低落都是造成晕厥的原因。”医生照常与家属说明病情。 扶宴捕捉到病情中心字眼,皱眉,“宫寒?” “对,简单来说,这种体质一部分患者是天生的,其余的由多种后天原因造成,至于具体的某一种理由,还得等病人醒过来之后再做了解。”医生沉了一口气叙述。 “我知道了,多谢。”扶宴点了点头示意。 上班时间,沉年没醒,御誊在这待着也不是个事儿,扶宴这副谁的醋都乱吃的样子他也懒得看,医生走了没多久,他留下两句话就开车回公司了。 第一,把人照顾好。 第二,改改少爷脾气,姑娘还小。 病房中床上躺着一张恬静的睡颜,右手手面输液针上方有节奏的滴液,扶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了势同水火的争吵他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清。 摸着软而温热的另一只手,扶宴暖得心尖颤了下,回想起御誊的忠告,不由地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除了情欲,剩下的一点施舍是否是爱呢? 扶宴浅蓝色眼眸里笼罩起二十多年来最难解决的困惑,无法像以前应对棘手的文件一样,冷静分析个中利弊,找到最便捷的处理方式,一击即中。 沉年是个例外。 他给了她太多例外,可她照样会在不恰当的时机惹他生气,这M.WEDAlIAN.cOM